手说:“多谢姐姐为我考虑,我心里有数。”
“行了,那我也不耽误你了,等会让我叫人把那小子给你送回来。”韩红佩来的风风火火的,走的时候也干脆利索,不等荷huā再说什么感谢的话,领着丫头就走了个干净。
荷huā此时才长出了一口气,微微眯起眼睛,觉得外面的阳光灿烂的十分晃眼,抬手挡在眼前,身子靠在一旁的廊柱上,最近似乎总是很容易产生倦意。
这几日一直被齐锦棠的情绪牵着鼻子走,倒是连自个儿的分内之事都没有做好,这个节骨眼儿上闹出这样的事,只会对齐锦棠火上浇油。
“荷huā。”齐锦棠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荷huā抬眼看过去,他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轮廓都变得朦胧发光,细碎的发丝被染成半透明的金色,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锦棠哥,最近是我不好,居然把家里的事儿都丢开不去理会,若是我跟以前一样每日都盯着严查,应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荷huā有些愧疚地低头,用脚尖蹭着面前的一小块地面。
“说什么傻话呢!”齐锦棠把她从房檐的阴影下拉出来,两个人一起晒着暖洋洋的晨光“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你能管得住一时管不住一世,为了别人犯错跟自己过不去,不值得。再说,我早就跟你说,表叔这边的事交给我处置,说起来,似乎是我的责任更大一些。”
几句话,荷huā就被齐锦棠说得心情转好,看着他笑问:“好吧,那责任更大一些的夫君大人,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了?”
“先把人弄回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再说。”齐锦棠的指腹划过荷huā眼下娇嫩的皮肤“你再去补个觉好不好?我知道我昨晚翻来覆去的,你其实根本也没有睡好,这件事交给我处置就好,你出面也不太合适。”
荷huā点点头,虽然是远方表亲,但毕竟是自己的小叔子,而且还是眠huā宿柳的这种风流事,自己的确应该回避。
不过回房还不等换了衣裳,王氏就哭哭啼啼地找上门来,见到荷huā就扑通跪倒在地,连声道:“荷huā,荷huā你救救你弟弟,你救救他吧……”随后疯狂地开始给荷huā磕头。
“都是木头人,还不赶快扶起来。”荷huā对一旁都被吓愣了的苗儿和小真嚷道。
两个人这才回过神儿来,上前把王氏架起来,扶着她坐到榻上。
白芷端了温水进来,拧了帕子给王氏擦脸。
王氏伸手接过帕子,眼泪一双一对儿地开始往下掉。
荷huā没法子,只得拉着她坐下,多拿了几条帕子放在她手边,然后轻轻叹气道:“表婶儿这是做什么,怎么一进来就哭成这样。”
“荷huā,你救救我家老大吧,我求你了……”王氏用帕子捂着脸,压抑着哭声。
“表弟被刘大人带去府中,锦棠哥已经打发人去接了,不会有事的。”
“可……可是……”王氏磕磕巴巴地说“可是他犯了错,锦棠一定会罚他的……”
“表婶儿觉得不该罚他吗?”荷huā的声音冷了许多“他今年才十六,家里给请了先生不好好跟着念书,若真是踏踏实实想要学做生意也就罢了,偏偏跑出去瞎混,即便没败坏锦棠哥的名声,难道他去那些个腌臜的地方就没事儿了不成?”
荷huā对齐永正和王氏两口子素来都是礼让有加,头一回这样说话,把王氏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头深深地低着不敢抬起来。
“锦棠哥不会为难表弟的,但是该管教的也一定要管教,不然今个儿惹出来小事我们能帮着压下去,以后闯出大祸来,我们压不下去的时候可如何是好?”荷huā丝毫没给王氏再开口的余地,最后说道“不是我一个做晚辈的以下犯上,只不过表婶儿也该想想,孩子该怎么管教才能成才成器,好在齐松是个愿意念书的,表婶儿好生管教着,免得以后被带坏了。”
王氏原本就不想来开口求情,但是齐永正死活非让她来,说荷huā天天一团和气是最好说话的人,说动了她就好办了,锦棠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