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位姐姐的,荷huā是……是我好兄弟的妹璺让她住得高兴就是给我面子,我得好生答谢你们。”
孙四姑娘的脸色现下彻底地黑了下去,但是她就算再受宠也不敢驳孙建羽的面子,更何况荷huā句句话都说得冠冕堂皇,连说她对自个儿不敬或是出言不逊都找不到借口,憋得胸口发闷几乎内伤。
“外头怎么吵成这样?”齐锦棠刚才就听到了声响,刚从后院屋里出来,就见博荣被两个下人半扶半抱地拖进来,过去查看了没有大碍,吩咐人去烧水煮醒酒汤,这才匆匆到前院儿来看个究竟,见一个面生的姑娘在,荷huā的神色却是生气的模样,便走到她身边垂眸询问:“怎么了?为博荣喝醉了生气呢?”
“没,这位是建羽哥的堂妹,孙四姑娘,我们说了几句话罢了。”荷huā看见齐锦棠,顿时就觉得心情平复了许多,神色和语气也顿时柔和了起来“我哥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喝多了,我已经让人去熬醒酒汤。”齐锦棠这才扭头去看孙建羽,见他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微皱皱眉道“建羽你怎么这般就出来了,虽说已经快到四月,但晚上天儿还凉着呢,过些日子你就要去参加殿试,若是这会儿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说着又对孙建羽身后的小厮训道“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这样湿着头发就出来,吹了风头疼怎么办?”
齐锦棠自小也是家世不错的,虽说比不得孙家但也都是有人伺候的,训起人来也是很顺溜,把孙建羽的小厮训得连连点头,诺诺地应孙建羽仲手摸了摸头发,不在意地说:“锦棠你真是越发婆妈了,这点小事也要唠叨,都是被荷huā带坏了去。”
“好生不讲理的人,锦棠哥是关心你,你不听劝倒也罢了,还要把我也扯进去说。”荷huā撇嘴道“我知道,你殿试完了就要娶新媳妇过门儿,以后就有人关心唠叨你了,用不着我们多事。”
本来是句调侃的话,但是孙建羽听了脸色却是一沉,抬眼看看荷huā,偏生儿又说不出什么,不管是苦涩还是什么滋味,都只有往自个儿肚子里咽。他强撑出笑意来说:“小丫头片子,大了一岁倒是越来越不稳当,这张嘴也越来越不饶人,我看你家都没一个这般话多的,真不知道你到底随谁。”
荷huā闻言吐吐舌头,心道自己这性子可不是跟祝家随来的,不过这话不能当着人说,就干脆只笑着不语。
孙建羽的小厮见他脸色不好,以为当真是吹了风不舒服,赶紧劝道:“爷,夜里头风凉,齐公子说得在理,既然祝大爷无事,咱还是赶紧回吧,您若是想跟祝二姑娘说话儿,明个儿得空再来就是了。”
跟孙建羽寒暄了两句把他送走,荷huā才想起院子里还杵着个孙四姑娘,按理说依着她的性子,被晾在一旁这么久,应该早就炸毛了才对,怎么这么安静?荷huā心里纳闷儿地扭头去看,却见她一双眼睛都挂在了齐锦棠身上,哪里还顾得上跟自己拌嘴。
荷huā撇撇嘴想有什么好看的,却还是顺着她的目光也朝齐锦棠看过去,见他如今已经快跟博荣一般高度,却没有博荣身子壮实,一袭驼色的长衫穿在身上,临风而立果然是挺拔俊秀,不由得点点头心道,倒的确是个俊俏的白面书生模样,不过也不至于这么招蜂引蝶的吧,这孙四姑娘也当真没见过什么世面?
她只顾着自己心里微微的醋意,却是没想到,古代的女子能如她这般松快自在的,也只有乡下的丫头了,这些高门大户的女孩子,嫁人之前除了自家父辈兄弟,哪里还能见得到别的男人。
“见过齐公子。”孙四姑娘说话泼辣娇蛮,行事倒是也不畏畏缩缩地,很是大方地上前对齐锦棠行礼道“刚才见齐公子跟堂兄说话,不便上前打扰,迟迟才来见礼,望齐公子赎罪。”
“孙四姑娘有礼了。”齐锦棠也忙拱手还礼“在府上叨扰日久,还望见谅。
“齐公子说话客气,您是堂兄的贵客,自然就也是孙家的贵客,谈何叨扰。”孙四姑娘这会儿倒是有礼有节,很好地展示了孙家的家风家教,眼角却还瞟着荷huā,心里较劲儿地想,让你看看什么是大家闺秀,哪里是你这种乡野丫头能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