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lì还没走出去多远,就被后头上来的小秀和荷huā追着扯住了。
小秀身为嫂子,肯定是不能说太多的,只是哄着道:“大冷天的你自个儿乱走个啥,我想买胭脂水粉,你眼光好,去帮我瞧瞧。”
荷huā则直接道:“大姐,你也真是,奶一直都是那样的人,你何苦大过年的跟娘抱怨,娘这两天心里本来就闹腾,你这样往里插咋能不挨骂,总是不会看个眉眼高低的。”
茉lì拧了荷huā一把道:“是啊,我没你那么好的眼力见儿,又会哄人又会什么的。”
“瞧瞧,一说你还小脸子。”荷huā伸手圈住茉lì的胳膊道“姐夫怎么受得了你这脾气?”
茉lì顺口接话道:“我脾气咋了,我对他好着呢,不信回家你自个儿问。”
“是啊,女生外向,就对姐夫好,对我们都凶巴巴的!”荷huā连拉带扯的把茉lì拉到了胭脂水粉的店里。
迈步进了店铺,茉lì就也不好意思再沉着脸,便也稍稍缓和了面色,跟小秀一起挑好之后,见荷huā也骨碌着眼睛看着架子上的胭脂,便上前道:“你小孩子家家的用不着这些,过两年姐再给你买。”
荷荷一嘟嘴道:“我才不用这些呢,我是想买一盒送人的。”
“送谁?”茉lì稀奇地问“除了家里人你还能送给谁啊?”说着脸色一僵地问“难不成是送给博凯的新媳妇的?人家稀罕你这个?”
“我才没呢,我这是想送个隔壁小双姐姐的。”荷huā说着便拉着茉lì问“大姐你说挑哪个颜色好?”
茉lì问了小双的年纪和白不白之类的,最后给挑了一盒玫瑰膏子的胭脂,然后笑着说:“你送倒不如让良子哥去送。”
荷huā听了眼睛一亮道:“我竟是没想到,让良子哥去送最好。大姐嫁了人之后脑子更是好用了。”
茉lì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恼得去抓她道:“你这丫头,就知道你嘴里没个好话。”
荷huā笑着躲了开去,到柜台付了钱,把包好的胭脂小心地揣在怀里。
东西都置办的差不多,方氏赶着车拉着老的小的,往博凯置办的新房过去,祝老大家在城里自然是没有产业的,不过是借了博凯娘舅家铺子后面的两间偏厦,听说还是个签了契约给了租金的。
荷huā当时在家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就撇嘴地说:“他不是跟他娘舅亲嘛,用两间房结婚还得给钱,可真真儿的是亲厚。”
不过这话当着杨氏的面儿是不能说的,她没有茉lì那种顶雷的精神,所以就在一旁歪着闭目养神,不愿意去招惹杨氏,大过年的触霉头。
几个人在门口下了车,却见四下都是冷清清的,别说是什么红绸,连个喜字或是红灯笼都瞧不见。
杨氏下车就说,该不会是寻错了地方吧?
方氏拉住个路人问了,然后道:“地方没错,咱先敲门看看吧!”说着上前叩门,。p了许久才听见里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门板嘭地在方氏面前被推开,博凯的三舅娘从里头探出头来,不耐烦地道:“敲个鬼啊敲,大冷天的干啥啊,没看见门口写着,歇业到初十啊?”
她家开的买卖不是过年应暴用的物件儿,所以也不急着开门揽生意,似乎都还在家歇着猫冬。
方氏笑着道:“博凯他舅娘,我们是过来帮着孩子布置布置新房的。”
三舅娘也不知是生来就圆润还是日子过得太好,整个人胖得珠圆玉、
润的,一身儿绸缎的衣裳裹在身上,倒是勒得一节一段的,让人觉得随时会传来衣裳崩裂的声响,荷huā站在后头看得有点儿惊心动魄的,不敢往前凑,便坐在车辕上晃荡着两只脚看热闹,也不知道这门儿什么时候能进去,心里更是对博凯鄙视不已,既然是要租房子,干嘛不去自己找个房子,好歹也不用寄人篱下地看人脸色。
这边正想着呢,杨氏倒是先说了话:“这就是三小子的媳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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