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绿从舱房窗户望出去,搜寻着牧若飞的身影。
牧若飞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
他不是应该好好的呆在京城,呆在我川王府里,悠闲又自在地当他的世子爷么?
平望城离京城可还远着呢,他怎会无缘无故跑到这儿来。
一时间,她真怀疑自己是幻听了。可是心里似乎又有些期待,来的会否真的是他呢?
不论如何,他们也算是有些交情嘛,过去相处得还不算坏。
嗯,那边船头上穿着紫衣的是不是化?
咦?
舒绿惊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伸手揉了揉双眼。
“小姐,别探身出去,外头都是人呢。”
巧英不明所以,看小姐似乎要探头到窗外去,赶紧劝道。
舒绿如梦初醒,忙不迭缩身回来。
可她又忍不住继续从窗户里继续望着那紫衣少年那看起来应该是牧若飞,可他……为什么变样了?
好像高了,黑了,也壮实了呃,似乎是瘦了点?隔得太远,看不真切,她突然迫切地盼望着这里的麻烦快些解决完,好让她见见久别的这小胖子到底变了多少。
她知道,像牧若飞这样正处于生长期的少年人,隔久了不见肯定又有点儿不同的。但牧若飞的改变还是让舒绿有点不适应她光顾着想牧若飞的事情,并没有将那些围困他们的官兵们放在心上。
算算时间,魏盛和粱总管,也该回来了。
舒绿想的不错。
牧若飞兴冲冲地对展眉挥了挥手,吩咐他的下人们继续将船开进了包围圈。被他这么一搅合,朱知府的强攻令也没法立即下达了。
朱知府看得出这艘突然出现的华丽大船是一艘官船,而且他也看到了,有三艘稍小的官船正从这大船来处尾随而至。
可见这来搅局的紫衣少年并不是普通人。看他和那些恶徒似乎真是认识的,难道……,
难道,这些“江洋大盗”真是信安王府的人?
一思及此,朱知府直觉地意识到事情棘手了。
牧若飞才不管这些官兵,自顾让人将船和展眉的船连在了一起,过船舢板刚一搭好,他就在侍卫长贺方等人的陪同下跑到了信安王府座船的甲板上。
“世子!”
展眉还是很守规矩地对他行了个礼,万里尽管不认识牧若飞,也跟着展眉行礼。
“哈,小凌,咱们之间不用这一套。你们在玩什么好玩的呢?”牧若飞还是那种“看你不顺眼管你去死,看你顺眼就勾肩搭背”的公子哥儿脾气,一见到展眉就很自然地和他搭起话来,就当围困着他们的朱知府一干人等是死人一般。
展眉一笑,说:“说来话长。等我把眼前这桩事情解决了,咱们再说话少远哥,这位是临川王府的牧世子。这位是少远哥,勇毅将军万将军家的三公子。”
牧若飞没见过万里,对明显比自己年长许多的万里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他是朝廷亲封的亲王世子,身份高贵,这么做派很是正常一而且牧若飞本来也不是对人亲切的性格。
展眉故意把音量提得略高,对面船上的朱知府将几人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里。什么,这紫衣少年居然是临川王世子?还有刚才将儿子拖出来的那青年,是勇毅将军的儿子?
那这一直自称是信安王府家人的小少年,身份也是真的了?
朱知府脑子里乱得不行。看着昏倒在甲板上生死不明的儿子,他恨不得立刻带人冲过去救人。可牧若飞的的搅局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素来在古州城中说一不二极有决断的“朱大王”也开始犹豫起来。
就在这时,岸上传来了马嘶与蹄声,一队有数之众的人马卷裹着阵阵尘土飞踏而来。
“总算来了呀……”
舒绿在三层上看得最远,一眼就看到了那队人马的服色与旗帜。
是平望城的官兵来了——
而在这队人马最前列的,那个穿着红袍的紫搪脸官儿,无疑便是平洲路的布政使崔贯之。因为在他身侧同样骑着马的两人,是舒绿所认识的魏盛与粱总管。
很好,总算能消停了……,………
舒绿笑着摇摇头,放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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