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严真真啼笑皆非:“你打算把整个扬州都烧掉?我要烧的,只是粮草,作为一个历史名城,我还扬州完整地保存下来呢!”
“那是不可能的,有战火,就有破坏。”小黄鸢取笑她的天真。
“如果没有战火呢?”小黄鸢的话没有让严真真丧气,反倒让她陷入了深思,“战争未必就是唯一的道路,尤其是扬州陈氏在利益上,与现在的朝廷背道而弛。他们不可能依附朝廷,如果想在这个乱世求得生存并发展,最理智的做法,便是与临川王合作,不是吗?”
“只要陈大公子当家,你的这个愿望,估计是不可能实现的了。综合小鸽子们送回来的信息来,这位公子分明有一种执念。自己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兴许到头来,扬州城破,他一把火把整座城都给毁了,那也有可能。”
严真真沉吟着道:“你这句话说的对,我想不能让那家伙最终主宰陈家。如果陈思雨有意向回去的话……这家伙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拧,竟然觉得经营药铺不错,根本不想回去!
“谁让你支持他的?”小黄鸢幸灾乐祸,°“他如今衣食无忧,在金陵又好友众多,乐不思蜀也是正常。”
“至少,他算得上是个正直的人,尤其是在今天的陈家,更是难能可贵。如果能换他主事,总不会像陈大公子那样偏执地想要恢复原有的荣光。可他忘了,那份荣光,从来不曾属于过陈氏。更何况,夺取天下,要靠这样不光彩的手段,即使能够坐上那个位子,也不会长久。自古以来,哪一代的江山,不是开国君臣们扎扎实实打下来的?”
“我看倒还是陈大公子坐镇,更能让陈氏分崩离析。”小黄鸢对陈家没有好感,恨不能让他们销声匿迹。一次两次还不够,竟当严真真是泥土捏成的,任着他们欺负么?哼,它都舍不得欺负她,竟被一个外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到头上,怎么能不让它愤愤不平?
当然,陈大公子最终也要为陈氏陪葬!它恨恨地咬着牙齿想。
“如今我们的目标,是攻占余杭。扬州倒可以缓一步考虑,先把余杭取下来,保住咱们的港口。”严真真对港口,比谁都看重。因为她知道南洋盛产水稻,还有丰富的矿藏。这些,对于持久战显得犹为重要。
尽管她比谁都忌惮那位发了疯似的大公子,可是放在天平上称一称,很容易就能分出一个高下。
她首先要保证港口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那些宏伟的蓝图,包括让华夏大陆成为海上强国,都需要有港口和航运的保证。
至于扬州,她希望能够以最小的代价,取得陈氏家族的归顺。而这个决策,恐怕只有陈思雨才能作得出来。
“我再写一封信给陈思雨,不,等局势平稳,我还是亲赴金陵。如果能说服这棵木榆木疙瘩,那扬州一役,可以做到兵不血刃。我们甚至可以允诺,让扬州永世成为陈家的封地。”
小黄鸢诧道:“你这不是重复天王朝的错误么?还封啊,到后来尾大不掉,最终仍然会成为一根刺。”
“也对······”严真真紧锁双眉,“不成,扬州地处繁华,交通便利,不能把这块地儿封出去。况且,平南王的那块地,王爷不可能收回,靖北王那里,倒可以册封陈氏。”
“你倒想得美,那也得陈氏肯接受这样的条件。”小黄鸢再度狠狠打击。
“不管了,这个问题让孟子惆去伤,你和嘻嘻两个去扬州放火。”严真真甩了甩脑袋,甩开了这个扰人的话题。
严真真在三天后成行,前往金陵。尽管孟子惆的回信已先一步抵达临川,严真真却根本没有拆开,而是带在了路上看。用膝盖想也知道,他必定不会同意她这个节骨眼儿上去金陵。
可是她觉得,这一趟跑得很有必要。
“这路上怎么被破坏成这样?”严真真觉得自己坐马车,也要有晕车现象了。被马车一晃一晃的,想睡偏又睡不着,喉咙口堵着什么想要吐出来才觉得舒服。
“还好啊!”碧柳掀起帘子看了看官道,“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大的坑坑洼洼。”
严真真也探出脑袋,却张着嘴吐了个稀里哗啦。
“王妃!停车,快停车,召太医。”碧柳吓得惊叫一声,小潘已从队伍的最前面返了回来。
“怎么了?”
碧柳满脸焦急:“王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