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回严家省亲,严真真着实下了一番功夫打扮。虽然少 了聒噪的碧柳,但秀娘是跟着她从严府出来的,比谁都希望她能“衣锦还乡”因此恨不得让抱冬把她化成个“huā旦”。
“奶娘,我不用浓妆,淡雅为上。”严真真不得不再次重申自己的审美观。本朝的女人,喜欢把脸画得白生生的,严真真觉得半夜里猛不丁看到这么个人,难保自己不惊呼连连,以为是见了贞半。
难怪本朝的女人,化完了日妆,还要化个晚妆。晚上,是该换个妆容了。
“王妃的皮肤白,倒是用不了多少白粉。”秀娘盯着她的脸,总算同意往她脸上少敷几两白粉“不过,眉毛还要画得细些。”
“不用,我很为自己的浓眉自豪。”严真真急忙阻止了抱冬。拔眉毛,那不痛么?况且,她觉得自己的眉毛也不算浓,弯弯的像柳叶似的,分明是个典型的古典美女胚子。
在两个人的不断中和里,严真真的妆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化好。
幸好不用经常回娘,要不然谁耽误得起这么些的功夫!
出来时,孟子惆正好整以暇地坐着喝茶,手头是一部厚厚的书。
听得动静,抬起头时,却不由得呆住了。
眼前的女子,一身轻红宫装,胸口是金色的锁片,耳朵上两颗红宝石,更把她素日的一张娇容,衬得如同画中一般。不,哪一幅画中的女子,都不如她鲜活明亮。眉还是那样的眉,眼还是那样的眼,却因为这样隆重的装扮,显得丽色逼人,有种不多见的富贵气。
“给王爷请安。”严真真蹲了半身,觉得头上重得要命。也不知道被秀娘装了多少斤的首饰幸好被自己拦下,不然怕是压得连脖子都抬不起来了。
其实这些首饰一点都不好看!除了皇帝赐出来的两件还跟精致沾得上边儿,其余的不过是在头上载重而已。不过看着秀娘那一脸的期盼和自豪,严真真不好意思打消她的积极性,只得不甘不愿地承受了下来。
“王妃无需多礼。”孟子惆半晌才回过神来,站起来亲手扶住严真真“今矢打扮得可不同寻常。”
“还不是秀娘么?非耍把我装扮成这样,不如此仿佛便是在王府受了虐待似的。”严真真嗔了秀娘一眼,微嘟的嘴却是喜悦胜过气恼。她知道,秀娘心底里是把自己当作女儿来疼的。
“你难得返家,是该好好打扮。说起来,你嫁入王府,也有大半年了罢?”孟子惆叹息着抚过她的鬓角“走罢,本王陪你回家省亲。”
“王爷今儿得空?”严真真怀疑地问。
前两天还忙得阖府不见人影呢,怎么今天空成这样?
再说,齐红鸾昨天被她整的,那“病”可是货真价实的。以孟子惆的眼力,难道看不出来?经此一次怕是真的元气大伤,得安生几日了。
“得空。”孟子惆淡淡地说道。
“哦。
”严真真又无话了。
“怎么?不高兴本王陪着?“孟子惆听她不但没有说两句表示感激的话,回答还淡到不能再淡,脸色便不太好看了。
严真真干笑:“怎么会?不过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有王爷陪着,
我脸上也有面子,严府的上上下下自然不敢对我怠慢。我就是那只跟在老虎后面的狐狸,借借王爷的威风!”
孟子惆这才放缓了脸色,淡淡地“嗯”了声:“走罢。”
“是。”严真真不及答话,身后的应答声便稀稀落落地响了起来。
“怎么只跟着这几个?“孟子惆皱着眉头,回个娘家居然只跟着孙嬷嬷、秀娘和抱冬,还有一个刚刚才开脸儿的小丫头。这是临川王妃回家省亲的架式么?
严真真不满地嘀咕:“碧柳不是被关押起来了么?”
孟子惆瞪了一她一眼:“再叫四个大丫环,四个媳妇子和四个婆子跟着!”
“回趟娘家用得着这么多人么?也对,带去显显威风也好王爷英明。”严真真说至一半,见孟子惆的脸色黑得要挤出墨汁,急忙见风使舵地转换了。风。
好罢,她这次所谓的回娘家,可是有着特殊目的,这威风的确要摆。身后一长溜的人,再加上孟子惆身边的侍卫,这架子也摆得够足,对荣夫人和严侍郎,多少有点震慑作用,对自己行事,不无好处。
“你就贫罢!”孟子惆哭笑不得,伸出手臂。按照后世的礼仪,严真真习惯性地便把手交到了他的臂弯,孟子惆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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