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是说过,那个叫什么铁皮车厢的,能够装多少东西呢!”
“火车!”严真真没好气地纠正,“那叫火车!”
“好吧,你说火车就是火车了。”小黄鸢也不和她争,仿佛是个纵容孩子的长辈,“那你也别不开心了,只要你情绪不好,空间里的紫色雾气便会淡很多。”
严真真嗤笑:“又在鬼扯!”
“你不信我,便去问问苹果天牛。”小黄鸢很不满地嘟了嘴,“它还小,总不会对你撒谎罢?”
“有这么神奇么?”严真真压根儿不相信,“你们天天处在一起,说起谎来都不用互相通气,一个眼神儿便明白了。”
“我现在的眼神儿,都传到它那儿去么?”小黄鸢不满地瞪向它,“你对我有偏见!在你的眼里,也就是龙渊,才会十全十美。”
严真真怅然地摇头:“天底下,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人啊!龙渊……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有缺点的,只是我包容了他的缺点。”
“他值得你这样倾心相许吗?”这是小黄鸢百思而不得其解的问题,“我实在想不出来,他待你有什么好。”
“怎么不好?”严真真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有谁会连夜疾奔,只为了给我买爱吃的点心?寒夜里,为了怕点心凉了,特意用功力捂着。”
“这有什么稀奇?”小黄鸢还是不解地晃了晃它的鸟脑袋,“空间里,你架起锅子热一下,便热气腾腾。他便是再用功力给温着,总不如灶上的热烫。”
严真真狠狠地瞪了它两眼:“你懂什么!这是他的心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的。这种感觉,你一只鸟恐怕没有办法理解。等以后修成了人,喜欢上一个姑娘以后,自然会无师自通了。”
“我喜欢上一个姑娘?”小黄鸢叹了口气,“恐怕未必会有这样的机会。”
“喜欢只是种感觉,并不要求她对你有同等的感觉。再说,我瞧你啊……修成了人,只要没有保持着鸟嘴的形状,五官应该不至于太差。”
小黄鸢憋了一口气:“我是否该谢谢你对我的期待?”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说的。”严真真一本正经地谦虚着。
“就是一些小点心,便把你的心给俘获了?可是临川王待你也不错,首饰金器不是任你挑选吗?只不过是你不想要罢了。”小黄鸢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帮着孟子惆说好话。
“他啊!其实一开始,我倒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可这男人,也太花心了些。连我被劫到卢家庄,都是平南王来救的。而且,我不回来的时候,他还不是准备大张旗鼓地迎娶齐红鸾么?这样的男人,送我一座金山,我也不稀罕。”
小黄鸢沉默了,陪着她呆呆地看着湖水,半晌才问:“你是因为龙渊待你一心一意,所以才……可是,焉知他背着你,没有其他的女人?”
“不会有的。”严真真摇头,“如果他心里有人,不会为了我去无锡学做菜。那些小笼包,我原以为是哪个点心铺子做出来的,却原来是他的手笔。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花这份心思,难道还不值她倾心相许吗?”
“可他现在忘了你。”小黄鸢打击严真真的,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理由。
严真真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来,“算了,你说得对,船到桥头自然直。唯一堪可安慰的是,有七姑娘在金陵,龙渊生存的机会比跟我在一起大多了。谁让我们又得回到京城那个是非圈中去了呢?”
“我倒觉得京城大气。”小黄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改在京城时的初衷,抑金陵而扬京城。
“你不会也失忆了罢?”严真真很想探手试试它的额头,不过它不是人类,恐怕用额头上的温度,测不出发烧与否。
“我只是觉得金陵变化太大,我已经认不出当初的模样!”小黄鸢的口气不大好,“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严真真很挫败。
好吧,她被一只鸟红果果地蔑视了。
“我睡一觉再出去,反正也耽误不了什么功夫。小黄鸟,外头有什么动静,别忘了及时通知我。我知道你有顺风耳,比别人听得清。”
“放心,你美美地睡一觉罢。”小黄鸢看她接连打了两个呵欠,也不忍再硬拉着她说话儿,只能草草地点头,算是应下。
“生命在于睡觉啊!有了空间,才有了无限睡觉的可能性,睡多久都不会有睡过头的烦恼。”严真真满足地叹了口气,钻进被窝睡了个昏天黑地。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