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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叹了口气:“其实,管她生几个孩子呢,哪怕跟母猪一样能吃,也不干我事,何苦弄得满手血腥呢?”
责着手里的墨迹,她想闪身进空间。可是才迈了迈脚,便又复坐了下来。 虽说她让碧柳去告诫孙嬷嬷,想必别人还是不能理解的。
果然,只坐了小半刻钟的功夫,就见别嬷嬷和秀娘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削嬷嬷倒也罢了,连一向慢条斯理的秀娘,也是满面焦急,脚下虎虎生风,可见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王妃,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过迂了。”别嬷嬷开门见山,连礼都没有行全,便急急地说道。
“我没有过……,
……”严真真无奈。
她从来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如果不是人命关天,她也不介意给齐红鸾一点小苦头吃。可她并没有想去和另一个女人争丈夫,争儿子,何必多费心机地害人呢?
“老奴有的是办法让那贱人生不下来!”别嬷嬷平时看着倒是和颜悦色的,这会儿却脸色微显狰狞。
秀娘也道:,“王妃可不能犯糊涂,这次不除,下回可就难了。”
严真真知道两人都是为了自己好,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露出了感动的神色。她看着二人,恳切地说道:,“嬷嬷,奶娘,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毕竟是一条生命啊,怎么忍心……”
,“还没成形的胎儿,哪里算得上是生命呢!”孙嬷嬷笑道”“王妃不必担心,这事儿只管当作不知道,由老奴下手,包管王爷也查不出来。”
,“倒不是担心王爷,只是我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就过不去。”
严真真摇头”“嬷嬷,王爷心里,其实跟明镜儿似的,即管查不出什么来,心里终究会生下一根刺。既如此,咱们倒莫如不动。意外时时有,兴许不必咱们动手,老天爷也会看不过眼呢?嬷嬷,奶娘,你们的年纪都不小了,这会子还是积德为要,免得半夜三更还要做恶梦。
我又怎忍心让你们受这样的罪?”
果然,胆小的秀娘立刻哆嗦了一下,目光也有些畏缩了起来。可是肆虐嬷却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王妃放心,老奴在宫里见得多了,手里也未必就真的干净。况且,没有落地的孩子,也算是命么?试想王妃这会儿有了身孕,那齐侧妃会耍出什么手段来?”
秀娘立刻精神一振:“不错,咱们可不能坐以街毙!”
,“事不宜迟,老奴这就出府一趟,准备些红huā和蘑香,总要找个巧妙的法子,不至于让人瞧出来。”孙嬷嬷站起身便往外走。
“哎,孙嬷嬷慢来。”严真真正感慨于秀娘的鸟枪换炮,听得削嬷嬷即将付诸行动,急急地扯住了她的袖子”“从长讨议,莫要激动。”
秀娘急道:“王妃,这会儿哪有时间从长计议?多拖得一时,便凶险一分。那孩子可不等人,到了时间便要出来的。”
别嬷嬷叹道:,“虽说下了地也未必养得活,可那时动手,却怕要惹来王爷雷霆之怒。王妃切莫再犹豫,错过了时机再要动手,却要引起齐侧妃和太妃的警觉。这会儿消息尚未完全传开,她们恐怕尚无提防。”
严真真苦恼地看着两人,怎么听起来杀死一个胎儿,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其实,王爷心里自有决断,咱们不必去多费手脚,反让王爷反感。”严真真无奈,只得从孟子惆身上打主意。
别嬷嬷看着严真真,脸上一直绷着的线条,终于软化了些:,“王妃,你果然是个难得的,难怪洛王妃离去时千不放心,万不放心,就怕你被欺负了。这些手段儿,谁出嫁的时候不备上几招儿?上至皇宫,下到小吏,但凡有大妇小妾的,都在这上头挖空心思呢!”
秀娘也急道:,“王妃你虽是菩萨心肠,可异日齐侧妃得了势,可不会对咱们菩萨心肠!”
,“我倒也不是这样善心。
”严真真嫣然一笑”“只是王爷的心思,我倒还能摸着几分,故颇有把握。齐红鸾不必咱们亲自动手,只管等着看好戏便是。”
孙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王妃,男人的心思比什么都活,最不能信的,便是甜言蜜语。这会儿他答应了王妃不让齐侧妃的儿子当世子,可到时候枕头风吹过去,难保不会改了主意呢!况且,男人在孩子没出世时倒还不当回事,真正看到自己的血脉,那会儿心情又是两样儿的。
“我明白。”严真真叹息”“男人的话,多数是信不过的,我也不打算信。只是齐红鸾和王爷之间的事,我们还是莫要插手。那孩子,其实无关紧要,咱们就不要再弄得满手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