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敏慧在来的路上虽然心里有些乱,有些莫名的烦躁,但她心里时刻在想着一个人,那便是白涯。五年时间没有见面,她一直想白涯有没有变样,想看到白涯见到她那一刻的反应。归根结底,洛敏慧的心是热烈的,是无比激动的。
然而,当洛敏慧看到眼前的一切时,洛敏慧惊呆了。不就是一场感情的纠葛吗?为了同一个女人,有必要以死相向吗?如果这样的话,洛敏慧一个都不会选,因为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博大的心胸,还谈什么宽容之心?
洛敏慧与杜玉生活了五年,杜玉的性格洛敏慧是了解的,杜玉虽有些大男子主义,但从来都不会因为感情的问题而去置对方于死地,杜玉这点气度绝对是有的。那么白涯呢,这五年来,白涯是不是变了?似乎是变了的,而且变得很暴躁了,杜玉被打晕在地上就是一个很鲜明的事实,似乎是不容辩解的。
但是白涯必须要解释,不管洛敏慧信不信,白涯这么做有没有意义,白涯没去管那么多,因为不解释可能误会更深,五年了,也许彼此都会有所改变。
“慧儿,这件事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这其中的原因我一时还真很难解释。慧儿,请相信我,我并没有要伤害杜玉,有时间我会慢慢解释给你的。”白涯解释道。
洛敏慧看着白涯,眼中莫名地闪烁着泪花。时隔五年,他们第一次见面,本应该要紧紧地拥抱的,本应该要互诉这五年来的相思之苦的,本应该要互诉这五年来的经历的。但这一切因为杜玉的受伤,现场的气氛却变得莫名地尴尬起来。
“你不需要解释什么,等杜玉醒来再说吧。白涯,五年了,我其实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我也想知道你这五年过得好不好。”洛敏慧一边对白涯说道,一边准备扶起杜玉。
白涯点了点头,随后一叹,对洛敏慧说道:“慧儿,杜玉……恐怕……很难醒过来了,他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植物人了,如果运气好也许会有一天醒过来的。”
“什么?白涯,你到底对杜玉做了什么?”洛敏慧心头一沉,对白涯猛地喝道。
“我没有对杜玉做什么,慧儿,我知道我现在怎么解释,你不可能会相信我。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伤害杜玉,同时我也会去寻找让杜玉苏醒的方法。慧儿,即便是你和杜玉在一起了,我也不可能对杜玉下手的,这点肚量我还是有的。”
白涯知道自己的解释可能起不了什么效果,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洛敏慧的神情顿时变得极为阴冷,他瞪着白涯,说道:“白涯,时隔五年,想不到你竟变得这么歹毒!杜玉都已经这样了,你的解释还有什么意义吗?”
白涯一声轻叹:“我知道我的解释根本没什么意义,你和杜玉在一起五年,更何况你们还有了孩子,我在你的心目中根本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洛敏慧心头一怔,不觉伤心起来,顿时含泪对白涯说道:“白涯,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到了拜金城后而又对我避而不见,恐怕是因为你见到了宾儿的原故吧?这五年来,我们的感情就如此不堪一击吗?白涯,你终于说出了你的想法,你终于说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伤害杜玉的。白涯,我真的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白涯也是一阵心痛,长叹道:“慧儿,早知道我不该来拜金城的。”
洛敏慧凄然一笑:“就当你没来过,就当我们没见过。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这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照顾杜玉,就像这五年来他照顾我一样的去照顾他!”
白涯苦笑一声:“慧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好好照顾杜玉吧。不知道杜玉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他的脑海中还存在潜意识的抗挣,甚至他不想醒过来。慧儿,我说这些你可能听不懂,也许可能有一天你会知道原因的。我会尽一切努力让杜玉苏醒过来,杜玉现在的状况不是仅靠药物就能治好的,他心中有魔障,必须要消除他心中的魔障才行。”
“你走吧,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白涯,请你以后不要到拜金城来,来了我也不会见你。”洛敏慧背向白涯,眼中的泪却已是不经意地流了下来。
白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到洛敏慧似乎已经下了逐客令。白涯只得作罢,不由地喟叹一声,便立刻消失在十里亭外。
若是别人,洛敏慧怎么可能会放白涯走。可偏偏伤害杜玉的人是白涯,洛敏慧纵使有心想为杜玉讨要说道,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杜玉约战白涯在先,后来杜玉晕厥不醒,直到白涯说杜玉已经是一名植物人的时候,洛敏慧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洛敏慧自然有理由肯定这是白涯造成的,因为除了白涯再无其他人,白涯没有足够的说服力说明自己是无辜的。洛敏慧也不愿相信杜玉的现状是白涯一手造成的,然而白涯的话却伤到了她,白涯没有给她足够的信任。所以,洛敏慧没解释什么,她认为杜玉与白涯的争斗其实都是因她而起,杜玉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她的原因才造成了这种局面,洛敏慧突然觉得自己不点对不起杜玉了,杜玉是一个对她很认真的男人,这五年来,杜玉没有任何怨言地照顾着她,这份情实在难得。洛敏慧如何不知道杜玉的心意,可是她心里藏着的人是白涯,再容不得第二个人,一直以来,洛敏慧只是把杜玉当成最可敬的兄长。
看着白涯消失的身影,洛敏慧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开始往下掉,呜咽声划破了这一片寂静,这一声声呜咽透着许些不舍、委屈、责怪与与不解。
“哎……慧丫头,你们的误会太深了。”这时,一个叹息声突然在洛敏慧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