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舒适,如沐浴在阳光之中。
这是李修远心中涌出的第一个感觉。
此刻,旭日东升,泰山之上晨光笼罩,给整座大山似乎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云海翻腾,有虹光升起,呈现七彩之色,好似祥瑞诞生。
此刻泰山之巅,一座案几旁的地毯上,一位身穿铠甲,浑身染血,容貌俊朗刚毅的年轻男子正躺在那。
在其一旁,一位身穿红衣,婀娜妩媚的女子似乎彻夜不离的守护者他,此刻因为略有些疲惫,便伏在他的怀中似在小憩。
当升起的那一缕眼光落到这男子脸上的时候,他眼皮一动,缓缓的苏醒过来。
昨夜,何首乌精这千年仙草的药效起作用了。
李修远当真死而复生,再次活了过来。
“似乎睡了一觉......”李修远看着苍穹。
天空万里无云,早晨的太阳依旧有些刺眼,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手臂遮挡阳光,却蓦地发现自己的怀中正伏着一位红衣女子。
胡三姐小憩之中警觉之心不减,此刻李修远一动便理解惊醒了她。
她蓦地抬起头来,却是正好对上了李修远那一双明亮又神的眸子。
“是三姐啊。”李修远笑了笑:“我死多久了?”
他对生死已经看淡,并不觉得死亡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胡三姐惊喜万分,情不自禁的将其静静的抱在了怀中。
李修远立刻就感觉自己被一团柔软之物埋了进去,险些要窒息:“三姐快,快放开我,要憋死了,要憋死了......”
他奋力挣扎,可是手脚却有些软弱无力,似乎这次死而复生之后连身体都衰弱了很多。
这是还魂之后的征兆,是魂魄和肉身还不契合导致的,过上几日之后这种虚弱的感觉就会消失。
“咯咯,奴家才不放开。”胡三姐咯咯娇笑,却是不理会李修远的抗拒:“你有本事就把奴家推开啊,之前你对别的狐女搂搂抱抱,对奴家却很是抗拒,那个恒娘奴家也看了,腰没奴家的细,胸也没奴家的
大,只是奴家衣着保守一些你看不出来吧,今日般让公子你好好感受一下。”
“呜,呜呜.....”李修远下意识的抓着她的细腰,试图推开,可手脚无力的他根本就做不到。
胡三姐自从昨日算到自己会给李修远生育一子之后所有的心结和顾忌都解开了,若不是公子心中对自己有喜爱之情,他日又怎么会有果实结下?
“嘻嘻。”
狐三姐被李修远摸着细腰,有些痒痒发出娇笑,一不留神被他翻过身来,压在了身下,楞了一下之后,随后对着男人丢着媚眼,似乎想要进一步引诱他。
“呼~!”李修远喘着气道;“三姐你真想憋死我啊。”
“奴家爱公子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憋死公子。”狐三姐伸手搂着李修远的脖子,娇滴滴的说道。
李修远看着这妖娆妩媚的狐女躺在自己剩下,衣衫不整,媚眼如丝的样子不禁脸一红,急忙挣脱她的手臂站了起来。
“三姐,别玩了,我死多少日了?怎么复活的。”他晃了晃身子,有些不稳道。
狐三姐娇声一笑,这才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从地上站了起来,反正现在公子也不是人间圣人了,没有了鬼神不近的本事,也没有了斩仙大道,更加没有了神权,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以后有的
是机会慢慢引诱他。
“公子才昏睡了一夜而已,是那何首乌精救了你,说是要和公子了结一段因果,如今因果已了,那何首乌精便遁世修行去了,他还想着成仙呢。”
“才一夜?”李修远道:“这一夜有什么变化没有。”
狐三姐道:“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公子这次死而复生之后似乎变成了普通人了,七窍玲珑心也因为受伤堵住了。”
“如此说来我圣人的命数已经结束了。”李修远道。
“应当如此。”狐三姐道。
李修远道;“早就猜到这样了,我只要一死圣人的命数必定终结,那朱圣人也是如此,虽死后成神,成了功德无量的鬼神一流,可已经不是那教化万民,著书立传的圣人了,我的结果想来也会和他一样,如
今看来果真如此啊。”
他感觉体内空空,一丝力量也没有。
回头一看案几上那摆放着的生死簿。
却是一团黑气笼罩,似真似幻,让他分别不出到底是何物。
属于圣人的那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生死簿不是给凡人观望的。
“这样也好,我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死前铸成了斩仙大道,我的道充满人间,将维持一千年。”李修远心中有种满足和解脱。
似乎整个人都因为完成了一个伟大的目标之后可以终于松口气了。
“三姐,帮我把生死簿收起来,我该走了,这泰山以后应当不会再来了,若有下次,那一定是一千年之后。”
狐三姐美眸微动,将生死簿收起来之后,却又忽的道:“哎呀,奴家之前为了救公子耗费了很多的道行,现在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这会儿已经用不了法术了,公子你看这如何是好......要不我们就在这
泰山住几日吧,等......”
还未说完,李修远便顺着山顶的台阶走下去了:“那就去山下买几匹快马,骑马回去吧。”
“......”狐三姐。
泰山脚下并非是没有人家的,很快李修远便和狐三姐一人一匹驽马,不缓不慢的顺着官道往扬州而去。
“我性命无恙的消息还请三姐尽快送去给韩猛哪里,他要驻守京城,我不希望我的事情影响到了他对大局的判断,现在大宋国还不能乱......至少现在不能。”李修远骑着马边走边道。
“那奴家用纸鹤传书给那韩猛。”狐三姐道,她从路边的树枝上摘下一枚树叶,然后折成纸鹤,吹了口气这纸鹤便拍打着翅膀向着京城的方向飞去了。
李修远狐疑的看着她道:“三姐,你不是受了伤不能施展法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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