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妻儿,还有自己的脑袋摆在上面吓了一跳。
李修远笑道:“贫道打赌输了,愿赌服输,自然得把你们的脑袋摘了下来送给了这个王爷,不过不是真的脑袋,是五颗木头脑袋罢了,贫道用了一些障眼法让他们信以为真,如此一来这个赵瑞以为你们都死
了,就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你再看.....”
玄光术画面一变,却见桌子上的五颗血淋淋的脑袋此刻哪里还是脑袋,却已经变成了五颗木头脑袋。
只是这木头脑袋雕刻的栩栩如生,发丝五官宛如活人,那相貌和自己一家人的相貌一模一样。
“你们的父母,孩子现在正在家中等你们回去,你们回家去吧,贫道要做的事情还未做完,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也不停留,掉头就走。
走道一半的时候突然道:“对了,稳妥起见贫道还是建议你们离开此县去别处生活,贫道看你的武艺非凡,如果从军的话一定能出人头地的,可你想必现在很厌恶这个朝廷,这些个皇宫贵族,为他们效力多
半是不肯的,不过最近金陵城李家正在招募私军,你可以去看看,若是不愿,就去当镖师吧,虽然危险一些,但是生计是不成问题的,以你的武艺也不存在危险。倘若有人问起是何人让你去的,就说是李修
远让你去的。”
说完,他便大步没入了黑暗之中,迅速的消失不见了。
他和郝昭并没有任何的瓜葛,纯粹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如果他不出手相救给这郝昭一份活下去的希望,那么这家人今日只怕是难逃此劫。
这是行善积德的事情,李修远并不会拒绝。
至于已经发生了的悲剧,那么他也没有办法去改变。
而劝他加入李家私军或者是镖师。
李修远纯粹是不想浪费他这一身宗师级别的武艺,当然,他也带一点私心,有几分招揽的意思,只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指的路都是一条活路,不管是参军也好,还是镖师也罢,养家糊口是不成问题的。
郝昭还未从之前的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就已经看见这道人离开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
这个时候大门突然打开了,却见郝太公掌灯过来,当他见到郝昭和儿媳妇回来之后却又高兴道:“是小儿回来了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白天的时候那个道人说的正准,说你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那位道
人当真是神仙人物啊,不枉为父积德行善,把家中的那棵大枣树送给了那位道长。”
“快些进来吧,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外面天气冷,当心受了寒。”
在郝太公的催促下,郝昭这才有些不知所措的带着郝氏进了屋。
看着熟悉的家,家中的老父还在,老母也被惊醒过来,屋内似乎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郝昭的内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千万般滋味涌上心头,这个厚实的汉子竟忍不住留起了泪。
“老太婆,你看,我就说那道长是神仙吧,小儿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儿媳妇也没事。”郝太公抚须笑道:“这是我们家积德的好报啊。”
郝昭默默的擦了擦眼泪,又询问了一下父亲白天的事情。
父亲大致上将白天的说起说了一遍,然后感慨道:“那道人真是慈悲好人啊,为了救别人一家五口,在城里转了好几圈,最后看中了我们家中的枣树,说是拿来救人,为父觉得一棵枣树比五条人命重要,于
是就送给那道人。喝,那道人使得一手好法术,这么大的树宝剑一挥就给斩断了,指着那倒下的树喊了几句,你猜怎么样?”
“竟变小了,变成了一颗小树苗。”
郝太公眉飞色舞,吐沫星子乱飞:“为父这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神仙啊。”
郝昭心中一凛,想到了那客栈之中的那五尊被砍头的木头人,又想到了那道长所说的一家五口。
那道长白天说的要救五口人,指的正是自家一家啊,难道那道长已经算到了自己今日的劫难?
至于那砍下的枣树应该是变成了五尊木像,替自家一家五口受死了。
“多谢道长的救命之恩。”
郝昭醒悟过来,此刻转身对着李修远离开的方向跪了下来,感激涕零的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父亲,父母,今日的事情孩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还请父母连夜收拾好细软,我们明日一早,县们一开就离开这里......”磕完头之后,郝昭站了起来,抹了抹眼泪又道。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郝昭道:“孩儿在外面杀了人,犯了命案,这里不能待了,必须离开这里。”
郝太公夫妇大惊,吓的脸色都白了。
对寻常人家而言杀人可是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
“可,可这,这一时半会儿拖家带口的去哪啊?”
郝昭说道:“去金陵城,那里能活命,是道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