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弓射箭的声音传来。
但是这个军汉手中残缺的腰刀好生厉害,舞的密不透风,射来的箭矢还未落到他的身上就已经被他从半空之中斩落了下来,那些护卫身上精良的铠甲,被他手中的一刀划过齐齐裂开,不是斩断手臂,就是开
膛破肚,下手极其狠辣。
李修远听到这样的动静和惨烈的厮杀当即赶来一看。
此刻他却看见那个武艺非凡的军汉已经一个人杀退了护卫冲进了客栈之中。
“狗官,你们听着,交出我的妻子,不然今日我把你们全部杀光。”这个军汉双眼怒视,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本来想要阻止他的李修远听到这话反而迟疑了一下。
“其中必有内情,否则他怎会如此的疯狂,一个人就冲杀进来?”李修远目光一凝,决定先看看再说。
退入驿站的护卫们已经所剩不多了,他们面面相觑,心惊胆战,握着钢刀长枪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柳先生此刻躲在护卫的后面,也是吓的脸色苍白,只是一个劲的招呼众人拦住此人,切不可让他杀过来。
“啪啪!”
然而在这个时候一个鼓掌的声音从驿站的二楼传来。
却见一位相貌不俗,有贵气的青年公子,正抚掌而笑,缓缓的走了下来:“好,杀的好,本王的这些护卫无不是从军中精挑细选来的,武艺都能以一当十,没想到几十名护卫竟然挡不住你一个人,这样的武
艺不能为本王效力实在是可惜了。”
“小王爷,您下来做什么,这外面强人厉害,你切不可靠近啊。”柳先生忙呼道。
“呵呵,无妨,不碍事,本王一路上赶路烦闷的很,一直找不到什么乐趣,竟然难得遇上了这样一件有趣的事情,本王当然要出来好好玩玩咯。”
这个青年公子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丝毫没有任何害怕畏惧的样子。
仿佛一个孩子见到了喜欢的玩具一样。
“就是你这狗官抢了我的妻子?该杀。”那军汉勃然大怒,脚下一发力整个人就像是一头猎豹一般扑了上去。
那些护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走下楼梯的这个小王爷就被这个军汉扑到在了地上,那染血的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还未发力,就已经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王爷。”
众护卫大惊,急忙冲了过来,想要救人。
“哈哈,好快的刀,本王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你给抓到了,厉害,厉害啊,本王手底下还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喂,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小王爷不害怕,反而有些惊喜起来,忍不住哈哈大笑:“救什么救,本王要你们救了么,一群没用的废物,都退下,扰了本王的雅兴,本王统统砍死你们。”
“小王爷,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啊,他是来杀小王爷的。”柳先生脸色苍白,骇然道。
小王爷道转而大怒道:“退下,谁不听本王的话,回头本王就抓他喂狗。”
附近准备围上来救人的护卫闻言又不禁吓的缓缓退了下去。
“听着,狗官,你爷爷叫郝昭,说,是不是你派人抢走了我的妻儿?”
这个叫郝昭的军户咬牙切齿的说道,架在他脖子伤的腰刀只要再深入几分就能撕开他的血管,让这个王爷身首异处。
“你叫郝昭么?你知道本王叫什么么?本王叫赵瑞,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被封为越王。”
赵瑞笑道:“你要杀本王,当然可以?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本地的军户吧,你知道杀害本王的罪名么?杀害皇亲等同造反,要诛连九族,你家中有父亲没有?有兄弟姐妹没有?有远方亲戚没有?如果都没
有的话你尽管杀吧,如果本王死了,柳先生你们听清楚了,一定要启奏皇上,让皇上将这方圆二十里之地的百姓给本王陪葬,记住,是二十里,少一里都不行。”
“好了,本王的话说完了,要杀就尽管杀吧。”
这个叫郝昭的军汉听到这话手掌一颤,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忍不住收了几分。
杀害一位王爷的罪名他担不起。
诛连九族,祸及乡里,这一刀下去后果有多严重郝昭心中十分清楚,毕竟他也是当差的。
“你犹豫了?呵呵,害怕了?刚才你可是很厉害的,来啊,杀啊,本王让你杀啊。”赵瑞握住他的刀直接就拿脖子抹上去。
只要一蹭,他的喉咙就会被划破。
郝昭大惊急忙泄力收刀,这才避免了这个王爷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真是无趣,只要喊着震天响要杀本王,结果现在却又不杀了,本王的脖子都已经送到你面前了,你居然把刀收回去了,不错,你的妻子是本王抓的,山野村妇难得长得还算白净,有些姿色,本王路上无聊
,让她来服侍本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别忘了,这天下可是姓赵。你们这些贱民生下来就是伺候我们赵家的,本王能看上你妻子是你妻子的福气,你现在应该跪下感恩戴德,竟敢拔刀相向?当真是想造
反啊。”
赵瑞拍了拍衣袍,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随后脸上露出暴戾之色,一巴掌甩在了郝昭的脸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打的郝昭脸皮发红,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手印。
“你找死。”郝昭牙呲欲裂,拔刀欲砍杀这个王爷。
可是一个女子的哭喊响起:“住手,快住手,官人你杀不得啊,刚才的话贱内全听见了,他是王爷,杀了是要诛九族的,贱内死不足惜,可是家中的公公婆婆怎么办?还未满岁的孩子怎么办,兄弟姐妹怎么
办,你杀了他就全没了。”
一边说,这女子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抱住了郝昭,抓着他的胳膊让他把刀放下。
“媳妇,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郝昭见到自己的媳妇当即浇灭了心中的杀意,急忙转身抱住了这女子。
却见这女子衣衫凌乱,衣不蔽体,身上满是淤青伤痕,显然是被那赵瑞玩弄,羞辱过一番。
“小娘子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快就懂得关心起本王的安危了?哈哈,你不用劝他,让他杀,本王的脑袋就在这里,他想要随时都可以取走。”赵瑞整理了一下衣襟,露出了一个笑容。
脸上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反而带着几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