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礼来能被李世绩直接赶出去。
“哦!”李世绩挑挑眉,接过装酒的盒子,直接给里面的一瓶白酒拿了手上看看。
“做的倒是精致!这两句诗倒也有那么些味道。”李世绩端着瓶子看了看:“咋就两句?前面是啥?”
“游戏之作,游戏之作!”暗自舒口气:“全诗是‘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嗯,要说这诗才,你小子到算是个冒尖的。”李世绩点点头:“里面装的啥酒?可别是光瓶子好看的样子货!”
“不会,不会,怎么敢糊弄李伯伯您。里面是白酒。新品种,刚研究着做出来的,请您先尝尝?”我笑道。
“啥酒?”李世绩一愣。
“白酒!”大声重复一遍。
“啵!”李世绩给酒瓶上的塞子拔开,没喝,先凑鼻子上闻了闻:“嗯,香!”点点头,凑瓶口上就倒了一口。
“呃——”看着老李对瓶儿吹的样子,赶紧想提醒他一声,可惜晚了,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动作还挺麻利。
“哈——”老李灌了一口酒,直接站起来吐舌头,一张老脸一下呛的通红。
“好酒!”等稍稍缓过劲儿了,老李抓着酒瓶子走我边儿上,虚踢我一脚:“小子心儿蔫儿坏,差点儿就着了你的道,出个大丑!”
这是您老自己一口就灌下去的,怪我干吗?我暗自撇撇嘴:“李伯伯,这酒要慢慢喝,不然容易醉!”
摇头晃脑抖胳膊,老李转转脖子:“浑身热乎,是好东西,再送几瓶来!”
“这个,不是不想送了给您,是这酒酿造的过程实在费工夫,加上头一次弄,不敢弄多,一共才做了三瓶,还得给我岳父和程伯伯送一瓶,要不您老给我些时间,等我第二批做出来了再孝敬您行不?”嘿嘿,傻子才一次给你喂饱,就要这么吊着你们的胃口,否则我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点点头,李世绩看看瓶子,似乎可惜了刚才的那一大口酒。仰头小嘬一口,咂嘴品半天:“这个样子的酒才叫酒,以前喝的那是水!”
行了。连老李都给了这么高的评价,这酒想不火都难。
回身给一份公文扔了我身上,老李给酒瓶子拎了耳朵边上晃晃,然后依依不舍的给瓶塞子塞上。
“看看,看完说说想法!”李世绩给酒瓶子放了案子当中,然后对我说道。
“这个不合适吧!”我一手拿着公文,一手挠头,想给这公文还了李世绩。
“让你看就看,吐蕃策是你的主意,还想抽身咋的?”李世绩鄙视的看看我:“还指望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这个,小子又不是官员,这私看公文是大罪!”这东西不能看,夫人关照过,该缩的时候得缩。
“谁说你不是官员了?”李世绩眯眯眼:“你这忠武将军的名头是假的?而且我命令你看看,你敢不看?信不信我直接定你个违抗军令的罪名?”
啥也没说,直接给公文打开,胳膊扭不过大腿,跟老李较劲那是找不自在。
一看,还好,不是啥重要东西,就是份军报:吐谷浑丞相宣王独专朝政,谋划袭击吐谷浑王诺曷钵和出嫁吐谷浑的大唐弘化公主,并打算把吐谷浑王诺曷钵劫持到吐蕃去。而诺曷钵王得知宣王阴谋后,已逃往鄯善(今新疆罗布泊西南)。
看完给公文放回李世绩案子上,没说话。
“咋看?”李世绩问道。
“吐谷浑内部有人亲唐,有人亲吐蕃,本来就纷争不断。所谓两大之间难为小,这宣王不过是亲吐蕃派而已。如今我大唐与吐蕃关系不善,其在吐蕃教唆鼓动下蠢蠢欲动实在正常不过。天幸诺曷钵王提早发现其阴谋,抢先逃命,所以可见天命还是在我大唐这边儿。”
“谁要你说奉承话,要你说这事儿咋办?”李世绩皱皱眉毛。
“李伯伯过虑了,吐蕃人上次阴谋之后,我大唐已增兵边界,以防有变。如今既然来了这军报,就说明诺曷钵王已在我唐军保护之下,实必无性命之忧,只要这吐谷浑王在手,那咱们就有了大义的名分,这想怎么干,还不是咱们大唐说了算?如今吐蕃被我大唐两大都护府夹了中间,断然不敢轻易下了高原与我为敌。光一个区区吐谷浑宰相,还能反了天去?更何况若论临阵决机,当世能超过我大唐军兵的,怕是还没有,所以若我所料不差,军报出时,这边境之上,定已有有识之士已动作应对了,李伯伯只需静待二次军报即可。”我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当初学过,这诺曷钵王逃到鄯善后,驻守的果毅都尉席君买带领精锐骑兵一百二十人星夜突袭宣王,大败之,并将宣王和他的三个兄弟都宰了。之后吐谷浑的大臣威信王带兵将诺曷钵迎回。所以这事儿,我一点儿都不担心。
“是这么个理儿!”李世绩笑笑:“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感情李伯伯您考我来着!”我撇撇嘴:“那您别用啥军令的吓我啊,您看这小心肝儿被您吓的,现在还没掉回肚子里呢。”
“呵呵!”李世绩笑笑:“你小子就是个属蜡烛的,不点不亮!行了,看你送我瓶好酒的份儿上,我请你吃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