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即刻离开这里,我谢甄兮又不是嫁不出去”
于是,这才引出谢甄兮在城处等候王烈的事情来。
此刻,眼见王烈和谢甄兮有情人终成眷属,苏良、胡大海等人也是击掌相庆。
正高兴喝彩间,王烈却纵马带着谢甄兮赶到路口,一见他们就道:“今日是谁出的主意?”
几人顿时愕然,一指韩云:“是他。”
王烈笑道:“多谢韩大哥相帮,多谢诸家兄弟出力”
谢甄兮也是甜甜一笑,对韩云和苏良等人轻施一礼:“甄兮这里谢过诸位将军。”
胡大海却道:“小娘子和小郎君赶快入了洞房,生出几个娃娃来,才是对我们最大的谢礼。”
韩云一撇嘴,几人一拥而上将胡大海捂在身下,然后笑眯眯道:“莫听这个憨货胡说,主公,我们快去军马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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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与谢甄兮同乘一骑,苏良、胡大海和一队亲卫随后跟去。
而王烈和谢甄兮在管道上拥吻定情,却是一件大事,很快就通过来往路人的嘴巴传遍了平舒城。
谢鲲那边也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却是喟叹一声,暗叹女儿大了不中留。
虽然觉得王烈这般做实在有些惊世骇俗,但又一想王烈本就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而且他这般做也正是说明了他心里有自己的女儿,因此谢鲲心下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边,王烈带着谢甄兮纵马前行,却是快意无比。王烈彻底释放了自己的情感,谢甄兮解开了自己的心结,两人都是情绪大好。
众人也都是兴高采烈,一路上秋色无边,却是齐声欢唱。
谢甄兮本就是开朗的性格,此刻因为一尝夙愿,心下欢快,欣喜之下更是唱起了江左的情歌,歌声悠扬、动听,其中的柔情蜜意却如北地粗犷的民歌大不相同。
面对谢甄兮如此落落大方,毫不扭捏的示爱,王烈也是微笑不停,众人更是一阵欢呼雀跃。
而谢甄兮也很快就适应了与王烈同骑的感觉,甚至因为不用自己控马,张开双臂,高呼尖叫起来。
看她这般幸福的模样,王烈也是心中欢喜,完全没有了这两日的惆怅低迷。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苏良等人,见王烈一改几日来的低迷,也是心中高兴,都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正确之极。
胡大海和韩云两个更是洋洋自得,互相吹捧,到好像他们是王烈和谢甄兮的月老一般。
只有孙安有些惴惴不安,担心程翯知道后,后果会很严重,至少很容易把愤怒发泄到他们这些胁从身上;但又觉得自己的大姐头性格开朗,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性格,可这种情感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孙安一路胡思乱想,不过此刻众人都在兴头上,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其时,正是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的好天气,清晨的阳光慢慢爬高,最后日上中天。
但这眼光,却与炎炎夏日绝不相同,披洒在众人的身上,温暖却不灼热,而纵马奔驰在平舒县境内平坦的官道上,却是美不胜收。
众人触目望去,路两侧全是王烈上任后种植的绿树成荫,如卫兵一般排列在两边。
树荫后,却是大片大片待割的金黄麦田,那金黄的色彩辉映着阳光,和少许刚刚播种下的冬季小麦混杂在一起,黄绿相间间,一队队农夫和屯田的军民正在忙碌收割,这些就是他们,乃至整个幽州明年的希望啊。
麦田的尽头却延绵不断的山脉,山上七彩斑斓的秋色,更是带着叫人欣喜的跃动。
加上路两边来往不断,满脸欢笑的行人、车队,一切都显得那样的生气勃勃。
这一切,却与谢甄兮在别处看到的都不相同,每一个人脸上的欢笑都是如此真挚,而发自内心,感染得谢甄兮也一直想要笑,这充满希望的感觉让谢甄兮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路程。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谢甄兮问王烈:“小郎君,这些都是你来平舒后,给这里带来的改变么?”
王烈点点头:“也不能说是我带给他们的改变,我只是给这些人提供了一个机会,其实我们大晋的这些百姓是最没有野心、最善良的一群人,只要能保证他们的安全,给他们衣服穿、给他们粮食吃,他们就会创造出比这个多十倍、百倍的价值,为我种粮、参军,为我们流汗、流血,而我在其中做的其实很少。”
闻听王烈此言,众人都频频点头,一些苦出身的军官和士兵,更是一脸崇拜、尊敬的看着王烈。
而谢甄兮则更加钦佩道:“小郎君,你真是个英雄,从一个小卒做到镇东将军,却一点不自傲,反而能如此善待百姓;你以一己之力把贫瘠的幽州建设成这般模样,却说自己做的不够好……怪不得言叔,嗯,就是当**叫三叔的那个,你还记得把?他在江左时,一直都夸你是一时人杰呢。”
王烈脸色顿时一红,忙道:“当然记得三叔的英姿,三叔谬赞,烈惭愧。”
谢甄兮笑了笑,她并没有回头,因此没看见王烈脸红,只是柔声道:“小郎君,看到你做出这般成绩,甄兮觉得和你相比,我实在是有愧。我曾自负聪明过人,但现在看,我所学的不过是一点皮毛,却刁蛮任性,让别人为此轻视我……”
王烈忙道:“没有,小娘子你这样是你家境决定的,家境好兵不是你的错,只是这样容易消磨你的意志罢了。而且你虽处事强硬,但并不仗势欺人,当日在蓟城输给我红裳后,也没有如一般士族那般报复,所以我对你绝对没有误解,而且我更不会轻视你,在我心里你才智过人、能文能武,我一直是很佩服的。”
谢甄兮到底还是少女心性,现在心里又装满了王烈,听自己的爱人这样肯定自己,却是高兴道:“你能这般想,就不枉我千里迢迢来寻你,我也一定会努力,像程家小娘那般成为你的助力。”
王烈闻言,俯首看着谢甄兮的娇颜,那脸庞上满是期待的身材。
心中却是有欢喜,有感动,更有感触:“这一世,自己快意恩仇,得到这么多异姓兄弟的襄助,终于成就了一番基业,现在又得到了如此佳人的垂青,却一定不能辜负身边人的希望,更要努力把狂澜军发展壮大,成为真正席卷天下的虎狼之师,这才不负这一世为人的初衷——斩胡虏,成伟业,救万民。”
众人一路欢歌,行走的并不快,但军马场距离平舒城实在不算远,加之众人胯下都是良驹,奔跑了不过一个时辰,就抵达了军马场。
一进入军马场所处的山谷,看到那四周青山如,马场所在的万余亩草原如诗如画,正中的那片湖泊倒映蓝天,更如宝石一般,谢甄兮惊叹道:“这里却和仙境一般”
王烈也颇为自得,一指那在蓝天下悠闲吃草的数千骏马道:“小娘子,这些只是我狂澜军军马的一部,你相中哪一匹就告诉我,我亲自套来给你,你再骑乘上看看如何。”
谢甄兮笑道:“我也自幼学习骑射,还用你来帮我套马么,何况将来我还要陪你征战天下,若不自强自立,岂不是要脱你后腿?”
王烈闻言,一咧嘴笑道:“小娘子深意,烈知道了。”
心下却暗叹谢甄兮的性格始终是这般倔强,但却能处处为自己着想,却是着实不易,自己一定要善待她,不让她受了委屈。
那边,早有人牵来一匹驯服好的战马,谢甄兮翻身而上,又拿起套马用的杆子,纵马跃进马群。
离谢甄兮最近的群马一见有人执杆前来,却是立刻起身奔跑起来。
一时间尘土飞扬,滚滚蹄声连绵不绝,谢甄兮却是面不改色,纵马奔驰在群马之间。
王烈初始还有些担心,但一见谢甄兮的骑术,也是暗赞:“陈郡谢氏日后能崛起于江左,绝不是一日之功,而是厚积薄发之力,单看谢鲲对谢甄兮这个独女的教育,就可知谢家的家学有多深厚,除了脾气毛糙一些外,谢甄兮几乎是一个毫无缺点的小娘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