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本也掏出了自备的解毒药,但再一看青奋的情形,自己的解毒药恐怕也不济事了。自己的内功也未达至能替人驱毒疗伤的地步。医、毒天敌,情形虽拙,但还是只有找大夫一条路好走。
太原也是名城大市,荆棘翻身就要去寻这里的解毒圣手,却听楼梯又是微微轻响,来者好像还怕荆棘不知道自己大驾光临,还有意无意咳嗽了两声。
“师叔?”荆棘的声音有些怪异,不过青奋此时哪里还有细心去分辨这许多,只听师叔二字,如果以常理而断,荆棘的长辈应该有足够的内力帮自己暂时压住毒性吧。
“呵呵,小荆棘还记得师叔,很好,很好,有良心,不枉我亲自下厨为你们整治了这一席饭菜。”那师叔的声音听上去阴冷异常,连笑起来都是寒风飕飕的,令人不由为之寒颤。
“这毒是你下的?”
“哼,本来这是为你准备的。谁曾想你竟然光喝酒不吃菜,而那笨小子光吃菜不喝酒。此毒若有酒做药引,当要三天后才发作,毒性不会如此猛烈,但却更加缠绵刻骨。算你小子祖坟埋得好,有人替你顶了缸!”
“你……我哪里有得罪你,你竟然要下如此毒手?”
“你没得罪我,是你师傅得罪我了!罢了,这些陈年往事和你这小辈多说无益,这颗药你拿去,可以镇住毒性三天,然后你将这小子送回忘忧谷,就说是我给逍遥子出的题。只得七成药效,真是浪费了我的孔雀胆……”
青奋听到这里已经神智模糊,这毒药性子极烈,纵然他现在血流只比死人稍快仍是已经向脏腑蔓延,接着就觉得嘴里被塞进了一样很苦很涩的东西,再然后就天旋地转,人事不知了。
昏昏沉沉,青奋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空气是清的,没有血腥味。水是甜的,没有血腥味。中午的太阳直直照了下来,透过大树的枝叶将斑斑点点的阳光照到了自己的脸上,暖暖的。
自己枕在林倩的腿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午后的休闲。佳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滑动着,勾起细细的麻痒。
“让我骑一下。”青奋闭着眼睛说道。
“你说什么?”清脆的女生略带不解的声音传来。
“那让我摸一下。”青奋退了一步。
“……”女声不说话了。
“好吧,最低限度,让我亲一下。”青奋忍痛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去死吧!这个色鬼!”女声尖锐的终于爆发了。青奋突然觉得全身上下几十处穴道被人下了重手,宛如无数把利刀插了进来搅得自己五脏六腑一阵翻滚,疼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眼睛一睁,什么蓝天白云都消失了。这里就是一间草庐,鼻尖尽是中药的味道,眼睛里是一个清秀的少女,正愤怒地将银针往自己穴道里乱插乱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