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真是不防不行。”
“防我干嘛,我又不会害人。”
“害人不浅。”
顾怀北转过头的时候,声音悲伤的说了这四个字,金霓妮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心猛然一震,眼前一下子又出现了黑白两个自己的画面。白色自己一脸忧伤的望着一个方向,黑色自己从背后一点点靠近白色自己,手里拿着明闪闪的一把尖刀。
“小心啊。”金霓妮拼命的叫出声,画面就像碎玻璃般,顿时弹开了。她的右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左手,因为用力过度,她左手被指甲抓伤,渗出了血。顾怀北赶紧掏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一条手帕,紧紧包住流血的地方。
“你看到了什么?对吧?”
“你怎么知道?”
“又看见了,对吧?”
“又?你为什么用又?”
“没什么。走吧。”
“先等一下,你先回答我。”
金霓妮听到顾怀北的话,双手紧紧的拉住顾怀北的正准备挂挡的右手,目光渴求的盯着他。“傻瓜,你总有一天会懂的,现在我说你也不会相信的。”他的话里好像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可是他完全没有说下去的意思,金霓妮明白,如果他不愿意说,就算自己怎么追问,都是徒劳。
“那走吧,我想也许有一天你会愿意告诉我的。”金霓妮放开了手,把头重新靠回到车座上,喃喃的说:“毕竟,现在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要做。对吧?”她看向顾怀北的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顾怀北只是笑了笑,然后伸出手使劲的摸了摸她的头。
“现在,准备好反击了吗?”
“当然。”
“那走咯。”
“嗯。”
车子又重新在路上奔跑起来,车里面的两个人静静的没有了交谈,道路两旁的景色一一闪过,却没有人有看风景的心情,前方路标显示离怀古小镇还有50公里。沉默的两个人,各怀心事。
“老大,计划失败了,而且顾家那个小子发现了我。”
“早预料到了。不过,他不会去对警察说的,你们现在在哪?”
“齐家村。”
“齐家村后边有条大路可以回怀古。壮子,你回了怀古直接来我这,等他们找到那个司机再露面。现在怀古里面全是警察,而且那个小子不是也要回去吗?你让黑子先去古风旅馆探探情况吧。古风不是那小子的地盘吗?不过告诉黑子,万事小心。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好,知道了。”
“还有就是逃掉的那两个,想办法处理掉,尤其是那个男的。”
“放心吧,老大,我会马上安排人去s市的。放心吧,那个男的对我们毫无头绪。”
“我倒不是这样认为,别小看那个小子,以他家的势力,如果怀疑到我,你们也跑不了。”
“嘿嘿,老大,放心,死人搞不出什么花样的。”
拿着手机的男人笑着露出了几颗黄牙,对着手机那端的人又夸口说了些什么,开车的墨镜男人冷哼了一声,发动了车子,顺着村庄的土路一直前行驶上一条柏油路,加大油门向怀古小镇方向开去。
秦雨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躺在里屋的小床上,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脸担心的张伯。
“你可醒了。”
“张伯,我是怎么了?”
“我正在菜园里摘点菜,准备做晚饭。结果回来就发现你晕倒在屋门口了。”
“晕倒?对了,当时我正在想和林辉来投宿那天的情景,后来进屋之后发生什么,我就想不起来了,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这么想知道后来发生什么的话,等吃完晚饭,我细细的讲给你听。”
“嗯。”
“起来吃饭吧。”
张伯起身向外屋走去,秦雨也起身跟了出去,来到外屋看到桌子上两个菜一个汤,还有一个铁盆里盛着热气喷喷的白米饭。顿觉得饿了,想起自己竟然还没有吃过晚饭,因为收到地狱使者邮件的事让她心慌不己,半点食欲都没有,现在看到这香气四溢的饭菜,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
“饿了吧?”张伯笑容满面的望着秦雨摸着肚子一脸尴尬的模样,秦雨的到来,对他这个独居多年的鳏夫来说,又再次有了家的感觉,自从儿子离开小村去外打工就再也没有了音信,这些年,他都是独自在这个小村里等着。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秦雨和林辉住在这里的三天,因为那短短的三天,林辉教会了他多年未懂的一个道理。
“张伯,生活多少总会被一些外力拉扯的面目全非,我们总会放弃或者想要改变什么,但这种选择并不是生活的正解,改变是我们无法抗拒的,但必须要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人活着最起码要对得起自己,与其委曲求全,不如放手一搏,至少无憾。”
那天黄昏,站在一片彼岸花丛里的林辉,笑着对他说了这段话,在夕阳映照下的林辉,眼里尽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