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速速去……”
“段老,您别说话,我,我这就给您疗伤。”
云挽歌声音发抖,忙不迭以手贴后背,试图往段老体内注入灵力。
可灵力一入,便如入一片干涸之地,毫无反应!
云挽歌登时就慌了,也不顾人前,迅速掏出数棵蔟芫花爆苓木,以及无数灵泉,送到段老嘴边!
可都被段老摇头含笑拒绝。
云挽歌跪在他身侧,苦苦哀求,“您吃一点,段老,您吃一点啊……”
段老又吐出一口血,缓缓地反握着她颤抖的手,气若游丝地哑声道,“好孩子,我不行了。你不要自责,本就不是你的错。”
“不,不,不要……”
云挽歌不愿意听,段老最后积攒的灵力,只为了那一瞬能推开自己啊!
她怎么能不自责?红着眼眶一个劲摇头。
却被段老又轻轻地拍了下,气息越发无力,几乎是喘着气地说道,“我,咳咳,我有个事,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声音越发低,他似是担心云挽歌听不到,便拉了下她的手,让她伏到眼前,低低道,“你母亲当年之死,皆是因为……”
云挽歌一双眼,猛地瞪大,瞳孔骤缩。
难以置信地看向段老。
段老又吐出一口血,覆在云挽歌手背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可不过须臾就松开,似乎再没了力气。
他满目慈祥地看着云挽歌,片刻后,低声又说了句,“小心,咳咳,小心她的那两个儿女。”
说完,手臂垂落,没了声息。
云挽歌猛地咬住唇。唇侧一下就被咬破。
她慢慢地抓紧段老渐渐冰冷的手背,低着头,无声地浑身颤抖。
一种寂静又汹涌的悲痛,从那隐忍的娇小身躯里,一遍遍地冲刷向四周。
连旁边的白灵林翰,都被感染地满心沉重。
杏圆蹲在云挽歌身边哭。
凤离天默默地看着那个削瘦弱小的背影。
那样脆弱,仿佛一折便断。可又那样坚韧,百折不弯。
她将那焚天毁地的痛苦,全都吞进了内里,仍由那撕心裂肺,绞烂五脏六腑。
“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猛地传来。
云诗诗大笑着拍手,“云挽歌,你死定了!勾骨蜈蚣的毒,已经入了你的血脉,哈哈哈!想要解毒,就来求我……”
“啪!”
洋洋得意的云诗诗,被人隔空,一下子扇飞了出去。
她一下摔得头昏脑涨,挣扎着站起来,就见杏圆愤怒地瞪着她,恨不能扑上来,将她给吃了!
“贱婢,你敢打我!”心头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
见她还敢嚣张,白灵在一旁冷笑,“云诗诗,你真是作威作福惯了,现在这个地方,就算我们把你杀了,你以为还有人能救你?”
然而云诗诗却似乎并不惧怕,“有本事就来杀啊!我告诉你们,云挽歌的毒,只有我有解药!我奶奶还给我点了魂灯,谁要敢杀我,奶奶立刻就能知晓赶来!”
难怪敢如此猖狂不惧。
白灵冷笑,看了眼那边负手霜寒的凤离天。
林翰皱了皱眉,注意到云挽歌脸侧流出的血,微微泛出青黑颜色。
下意识开口,“主子,你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