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玛上师从小就出家修行,耳濡目染之下,对佛法肯定要远比我了解得多,他有这么多信徒,那就说明他自有过人之处,只不过我对他看法不好,是因为我恰巧发现了他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而已,我正待下车,巴玛上师一伸手阻拦道:“墨施主,你就不必下车了,看老衲的吧,何况这个鬼要真是灵力强大的恶鬼的话,一会缠斗起來,我还得分心保护你,反而是个累赘,你就坐在车上,看我是如何打发这鬼影的,”
听得巴玛上师这么说,我还正巴不得如此呢,我赶紧奉承了他许多好话,巴玛上师脸带得意之色,轻轻拉开车门,我从夜视望远镜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巴玛上师一步步向那个荒草地走去,巴玛上师來到那个荒草地时,我远远地听得他叫了几声,只是因为隔得较远,他的普通话本來就不标准很难听懂,我不知道他和那个鬼说了些什么,只是令我惊奇的是,那个鬼似乎也在和他说话,而且这声音我好象在哪听到过,就在我思忖之间,忽然听到巴玛上师的声音大了起來,我赶紧拿起夜视望远镜一看,惊讶地发现,两个黑影竟然扭打在了一起,不用说,那两个黑影,就是巴玛上师和那个鬼,只扭打了几下,突然沒了声音,我看到那两个黑影都停了下來,再也无特别的动静,我心中开始惊慌起來,巴玛上师不会出什么事吧,这时的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可怕的后果,立即拉开车门,向那两个黑影跑去,我刚跑近那片荒草地,就发现一条黑影对着我的方向猛冲过來,我的心一下子抽了起來,紧张地问道:“是巴玛上师吗,”
其实,我也明白我在自欺欺人,给自己壮胆,因为从那条黑影上,我已经看出來了,那黑影身材瘦削,绝不是肥胖的巴玛上师,那个黑影一言不发,拼命向我这边跑过來,我还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应,那黑影如一股风似的从我身边穿插过去,那带起的冷风,令我惊得双腿一软,不由得一下子跌倒在了草地上,我惊恐地看着那条黑影继续向前奔跑,当他快要跑到我停着的汽车边前,从镇上延伸过來的最后一盏路灯的灯光中,我惊讶地发现,这个黑影好象就是先前敲打我汽车玻璃窗的醉汉,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确认那个黑影是不是就是先前那个醉汉,当他跑到我车子边上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在他一转身时,我终于敢确定了,他就是那个醉汉,这倒不是因为我隔这么远能看清他的脸,而是我看到了他手中的那只酒瓶,好奇怪,他如果刚才和巴玛上师博斗,后來又拼命逃跑,居然手中还捏只那只酒瓶,这不禁让我觉得好笑极了,可是,我突然体悟到了‘乐极生悲’这个成语真正的意思,就在我笑话那个醉汉在这种情况下还沒扔掉酒瓶时,我忽然听到了车门关上的声音,又传來了汽车发动机的声响,这时我才意识到情况糟了,刚才我急于下车,非但忘了拨车钥匙,而且连车门也沒锁上,这个该死的酒鬼,居然想偷开我的车,我情急之下,立即从草地上爬起,向着车子猛冲过去,边跑边大叫道:“停住,不准碰我的车,”
结局当然是令我失望极了,那个醉汉根本不理我的呼叫,驾着车一溜烟地向远方开去,这可是我借老王的车啊,要是被醉汉盗去了,我该怎么向老王交待,正在我急得拼命叫喊时,身后突然射來了一束明亮的灯光,两个穿制服的人跳下摩托车,警惕地问我道:“你是谁,这大半夜的在这里叫什么,”
见到了两个穿着制服的联防队员,我的心中立即燃起了希望,我急切地对他俩道:“同志,我借我朋友的车到这儿兜兜风,车停在这儿我沒注意时,一个酒鬼趁我不备,开着我的车跑了,同志,你们赶紧在我追回來,”
一个联防队员惊讶地道:“有这事,你是说刚才过去的那辆车是那个酒鬼偷走的,”
我赶紧点了点头,那两个联防联员立即跨上了摩托车,对我吼道:“你叫什么名字,那辆车车牌是多少,我们这就上去追击,你也走到〖派〗出所去做个笔录吧,”
我赶紧把名字和车牌号报给了他们,坐在前面的联防队员立即发动了摩托车,两个人加大油门,对着酒鬼偷车开走的方向追去,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了巴玛上师,糟了,因为车子被偷开走,我竟然忘了巴玛上师,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