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喝,顿时让那几个泼皮为之一缓,整个愣得一愣,趁着这机会那女子猛然挣脱其中,连滚带爬的冲到了闻达身边——他将山一般的身躯挡在那女子面前,手臂张开横在醒悟追赶过来的泼皮面前,喝道:“住手!”
虽说入夜,可是大街上人还很多,闻达冲出来这么一喊,自然就有几个路人围了过来看热闹,可是没想那几个泼皮只是斜着眼一睖,手指平抬绕的一圈,顿时都噤声不语的闪得开了——那当前泼皮这才哼了一声,对三人叫道:
“你们谁啊,居然敢管我们的闲事!知情识趣的就把那女人交出来,看你无知,饶你性命…否则,我们这便要动手了!”
身后那至尊宝哼了一声,合着乔木果把那女子扶起来,看着她脸上的条条血痕青淤,也不多说,只是从牙缝中崩出个字来:“滚!”
那泼皮些平日也是街上打架动刀的常客,听得这话当即便勃然大怒,反手就从旁的摊子上抽了根木棍,手只一挥,顿时就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可是不等至尊宝动手,身旁乔木果已经飞一般的闪了出去…
乔木果当前冲出,在几人之间穿来插去,双手如爪似钩在那几人身上飞舞,只听嗤嗤连响变幻无定,顿时便无数布条在那空中飞扬而起。忽听那当前汉子大叫一声,胸口已被挠得一记,跟着刷刷刷三爪,将那几个泼皮脸上身上也抓出无数血口,虽然不深,可是血流直喷而出,骇得那些泼皮大声嚷嚷着,顿时闪得开了。
乔木果也不追,用脚把地上的破布烂条一踢,冷笑道:“就这点本事,还叫板呢?”
只是一人动手就把这三五泼皮料理了,而且那意思还有点玩闹的感觉,看着便让人觉着有些高深莫测,那泼皮些也不敢再冲上来造次,这女人也不敢再抓,只是吹个口哨便齐齐朝着后巷跑去…
当前那泼皮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一路还不忘回头找场子,指着骂道:“你们等着,等着!有本事别给我们跑喽!”
开始还没觉着怎么样,跟着便看那周围的街铺一路子关了,路上行人也纷纷回避,那乔木果反倒有些担忧了,走过去便问:“至尊宝,这、这事你说怎么办呢?”
“怎么办?不怎么办啊!”至尊宝嘿嘿一笑,“该干嘛干嘛呢!”
“要说惹事我倒是不怕,打起来我们也未必便输了,可要是惹上闲事这行程不就耽搁了么?”
至尊宝眼看着周围那些街铺老板的神情古怪,心中升起个奇怪的念头,可是没说,先随口应了一声:“行了,别担心,这里的事儿我都有法子,行程是半点也不会耽搁的——喂,你有事没事,没事你就先走了,省得他们回来又找你!”这话却是对那女人所说。
听得这么一声,那女人又看这些泼皮都已走了,连忙爬了起来连连鞠躬道谢,随即一溜烟似的便跑了…当中道谢的时候闻达想要阻拦,却被至尊宝用手给拦了下来。
至尊宝平日跟在花老太爷身边,平日又一直被闻达喊着宝哥,乔木果上次也是依着他的吩咐才击退白莲取了解药,加上最近些年他本事大进,威望在哪三代弟子中颇高,隐隐成了一代之首。既然他发了话,那闻达自然不敢多话,只是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在远处消失,心里不服,嘴上嘟囔着什么恶人可恨,好人反倒怕了之类的话…
至尊宝听得好笑却不理睬,只是带着两人去那咸阳东面码头寻船,一路上不时有人在街角巷边窥探几人,他也只当没看见,自顾自的赶路而去。
走过三五条街,又穿了一条夹弄,眼看那东城码头便到了眼前,可就在这时候,身后噼里啪啦忽然响了了一片急促的脚步声,听着非但人数不少,那奔跑也是甚急,回头一看有无数人从远处奔了过来,紧跟着前方缓缓闪身出现了寥寥数人。
两面夹击,正好便把三人堵在了当中。
就在此时刻,那乔木果和闻达伸出手,默诵口诀,齐齐算了起来——
“丁卯月乙亥日,天干阴火阴木南,地支阴木阴水东,四柱阴属不利东南二向,大凶,正北必小凶,要想只有东北能有利数——宝哥,我们赶紧的到街面东北去,到时候就算打起来也能有利点吧…”
“都别动!”
几乎同时,两人都按照青囊数位算出了大凶大吉的来路,转而想要拉着至尊宝一路跑,却看他根本没动,反而把那背后的斗笠给翻起来戴在头上,把那大半面皮给遮住,站着那处对两人摆摆手,“你俩听我安排便是。”
“这…”两人还在犹豫,可是至尊宝抬起头露出个狡黠的笑容,挤挤眼:
“真的没事,听我的便对了——来,站我前面,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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