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宝曾经从苦茶先生之处听说过阴阳师之事,知道那些门派虽然都统称为阴阳师,主要是为了区分其他的佛、禅、道、鬼师等等,运用五行之气运转行术——可即使名字一样,也未必就有联系!
除此之外,门派之间难免有所芥蒂,这便是另外一点至尊宝所担心的事儿。
这也是他需要在夜间外出,找个僻静无人之处练习的主要原因!
他自小便在那不靠谱的八爷身边长大,酒常常被那家伙当做了米汤来喂,所以这酒量也并非普通人可以比拟的,虽然即使喝了三角酒下肚可并未醉得一塌糊涂,稍事休息便能出门——现在时间尚早,至尊宝浓浓的饮了几杯茶,然后又用那盆中凉水好好的洗了下脸。
再看那三人,早已在床上鼾声如雷的入了梦乡!
魄依钩样小,扇逐汉机团。细影将圆质,人间几处看?
月色渐渐迷离,大佛禅院中也逐渐归于寂寥,至尊宝悄悄开了厢房出门,绕过一干鼾声雷动的厢房客舍,走至那后院之中。
大佛禅院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它身后便是座巍峨大佛,高逾十丈,不动如山,依着那山上的青花雕岩而起,背山面河遥望邯郸,故有此说——至尊宝所选的地方就是沿着那大佛旁边攀山而上,去那半坡之处。
等他到了山上找处僻静的山林,逐一便手中东西给取了出来…至尊宝揣测,那经纬宗既是法门,所考的东西无非是自己起势盘架的动作、命理天数的悟顿、观天窥地的洞察等物——其他的不能练习,自己只能把原本八月所教的各种起势、盘架练练,然后重新默默旧日知晓的口诀。
至尊宝伸出一手,将三支线香夹在食、中二指之间,翻腕、起转、打顿、横排…可惜那手指一抖,用力稍大,线香居然从中齐齐断开——“哎!”
感觉脑中晕眩未消,至尊宝干脆把东西收拾起来放好,然后在林中扎扎实实打起了一套长拳,感觉还是不对,干脆绕着林子跑起了圈子。原本腹中就满是酒水,这么一跑圈顿时尿意盎然起来,至尊宝绕到个灌木丛后,解开裤带便是一通稀里哗啦……
等他尿完正要出来,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急的风声,那来势居然奇快——至尊宝心中一凛,不由顿时缩身伏低藏了起来!
等他将自己整个人藏得稳妥,那风声早已到了近处,抬眼一看,只见个黑衣人背对自己而立,双手负于背后眺望期期中。
此等半夜此人到来,看样子还是有事儿的模样,至尊宝当时心中便冒起个颇大的疑问,他干脆也不出来了,就躲在灌木后面等着,那这人究竟有何勾当。
那来人又怎知这半夜时分、荒山之上,早已有人?况且,还是躲在个灌木之后?
他在那站了片刻,不住的抬眼眺望远处,似乎个等人模样,过得许久,这才看远处山下又有人偷偷摸摸的溜了上来…
至尊宝心中诧异,想不到半夜居然有人在此约见,于是便探脑极力想看清楚两人的模样——谁知等那山下之人到了近处,这才看见他居然头上还戴了斗笠,根本看不起面貌。
而那先到之人也裹了张斜斜方巾,将那大半面颊全部遮了起来。
后来之人到了近处,先是跪拜行礼,口称‘师父’…可是不等他跪下,那师父已伸手拦住了他,口中不悦道:“免礼——今天怎地你来得如此之晚,可是有事?”
“不!非但无事,还有好消息,”那徒弟道:“我按照师父你所教的法子,果然今天便取信了那花家之人,拜师的机会又大了几分…只不过拉着聊天许久,所以晚了些。”
“甚好!”那师父这才放心,点头道:“如此便好!”接着又叮嘱道:“你聊天之时可要牢记自己说过的话,越是那些看着不起眼的事儿,越是要说得仔细,如此提枝末更能让人信服——可是,你千万得记住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要说得多就忘记了前面的话!”
“徒儿明白!”那徒弟点头应声,接着又问:“师父,那下一步我该如何?”
那师父想想道:“按照我的计划,这能认识花家之人便算得上近了一步,但是你俩的关系却还不够深厚,也难以进行下一步…这样吧,那人每日午时学着花家大少爷的习惯会出门散步,届时,我便找人在街上调戏女子,你出手相助——可是你记住了,花家入门择徒中会有比武这一条,你也不能丝毫不动武术,具体应该是这般这般…”
说道细节之事,那人的声音也压得低了,至尊宝根本听不清,可是他心中倒是不觉得又如何,至多不过有人在潜心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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