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可那身上依旧有着淋漓的鲜血在滴答流淌。
女尸露出衣衫之外的皮肤上满是伤口,斑斓无数,皮肉外翻,青黑发紫,更有那粗布麻绳在身上缝了无数伤口,更有身上的眼、耳、鼻、口各处都被粗线缝起,就连si处也不曾放过,缝合之处依旧猩红,像是刚刚为之一般。
丘八眼中满是惊恐,张嘴便要哀求哭泣——谁料那嘴张开,竟然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嘴已不听使唤了!
女尸突然咻咻笑了几声,在那空屋中回荡起来,更显得鬼魅阴森!
在那笑声之中,丘八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嘴忽然张开,将那舌头伸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那女尸手上突然多了把尖刀!
※
窗外,片刻之前。
“这是…杀生恶?”至尊宝拿捏不准,于是问那天吴道:“按你说的法子,真的能行?”他将捡到的个木棍在手中不住翻转,心意还未定下。
天吴哼哼一声:“那是自然,定然管用——不过,这恶鬼虽然看着凶狠,但绝对不是杀生恶,我看着倒像是食秽yin。”
杀生恶、食秽yin,再加上以前见过的饿浮屠,都是九大凶煞恶鬼的名字,至尊宝虽然知道其名却不曾见过,所以心中也不甚了然,便又问道:“为何你觉得是那厮劳什子呢?”
天吴此刻倒是嘿嘿笑了两声:“这两种恶鬼虽然都是凶煞,但各自习惯不一样。我若是没有猜错,这鬼便是那房中密室的主人,也不知犯下了多少yin荡污秽的勾当,所以被人杀死,但死后却变成了恶鬼留在此地…她留有男人,取其女人之首,便就是这个意思:要那些女人的魂魄被禁锢,看她与她们的男人交欢媾和,也是恶鬼的喜好!”
“真是?”
“真是!”
至尊宝听得恶心,更是握紧了手中捡到的菜刀,叹了口气:“行吧,无论是什么东西,既然见到了也要把这厮给除了——你真是不帮我?”
听得至尊宝这话,那天吴立刻就苦着了声音,话语中不无抱怨:“我们一脉相连,荣辱与共,能帮你我不帮么?真是帮不了!前几天我俩那折腾消耗不小,我别说是帮你,就连凝聚成型都不行了——说起来这事儿还是怪你,每次都抽我的阴气来补足自己的缺失…”
“哟?怪我么?”至尊宝唾了一口:“谁叫你自己死活要折腾的?早想通,早明白那道理多好,用得着拼死拼活的么?”
“这不是被你逼得么?”天吴忿忿道:“你又不早提醒我。”
“我呸!你这就是自找的——算了,别说废话了,你刚才说的那法子确定有用,那我就试试了…咳咳,万一不行我死那恶煞手里了,你可就没治了!”
“真是有用!”天吴立刻满口保证:“虽然我不知道你命数如何,但是我能确定你命格是属于阴阳之隙的,阴阳都可借助你的血来冲势——简单说,阳间的阴物,遇见你的血犹如冰雪进熔炉,势必消融;鬼魂遇见你的血,就等同于是魂魄镶皮囊,能够化形…这食秽yin附身在自己的躯体之上,才能与男子交合,否则也不过是游魂野鬼。你只要能杀伤她的肉身,就能逼得她化为枯朽,然后逼体外,成为个孤零零的魂魄,到时候你不就好办了么?”
至尊宝虽然和那天吴相处几日,可毕竟不知道最初它所说的是真是假,心中掂量那话的内容,想道:“既然这般说了,也就试上一试好了,若真是有效我便把这恶煞除了,若是不敌,那我跑了便是…恩!到时候甩个掌心雷,吓他一跳,借机便可冲出来!”
主意打定,于是至尊宝咬破手指,将那指尖鲜血滴落在把捡来的木棍尖端,微微转动涂抹,然后掌中画了两个五雷符备用,放眼朝里再看,想找个时机——
刚刚一看,便见那几个丘八被裸体男子压在地上,嘴则是被两个女鬼掰开,把那舌头扯得老长,有具冷冰冰的女尸正飘飘荡荡的走过去,手持尖刀,看那摸样像是准备切将下去。
先时危急,也顾不得那些丘八的好坏了——至尊宝猛然站起,一脚便踹到了门上!
哗啦一声,那门赫然洞开,他直直也就闯了进去。
诸多鬼魂见至尊宝闯入,根本不知所发生了何事,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至尊宝已经几步冲到了食秽yin面前,抬手就是一棍戳了过去!
俗话说得好,人老精,鬼老灵,那食秽yin盘踞在此的时间也不短了,所摄取的精男yin液亦是不少,危险临头之时反应也比那些新鬼快了一拍——她忽然身子一个拔高,飘荡飞至了屋顶之上,晃晃悠悠怒道:“你待作甚?”
不愧是老鬼,虽然那食秽yin不觉这棍像是什么法器,也未必以为自己会为之所伤,可只是那棍顶的一丝血迹就让她有了警觉!
把这一棍堪堪躲了过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