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苦茶先生见至尊宝行李自然高兴,叫天龙他们也一并坐下才问道:“既然你承认了五轮宗的身份,那么现在来猜猜你的师父…”他端起那紫砂树瘿壶给三人各倒一杯,斜眼看着两个徒弟:“…来吧,你俩学了这么久的算命看相,测测他的师傅是谁,这该不难吧?”
青梅又是指手划足一番转述给了天龙,然后两人仔细看看至尊宝的面相,手蘸茶水在桌上写字:青梅所写是‘非三代’,而天龙则写的是‘四足之外’。
苦茶先生哈哈大笑,指着那字说道:“看看,我这两个徒弟还算不错,一个知道你并非三代弟子,那么你只能是梅花那老家伙的亲传弟子或者四代了;另一个说你四足之外,则是断定你并非十鹿百鹤他们的同辈师兄弟。不过,只看出这些还远远不够,”他苦着张脸半教徒弟半解释道:
“我观你‘五官三停’迥异常人,五官蕴藏行势暗合我阴阳五行之说,必然和我阴阳法门有莫大关系;三停不定,上停窄后而仰,观后而变,应该是年幼受苦险些毙命之相,中、下二停顿转无踪,变数如云雾般不可揣度;十二宫中藏有疾,父母、田宅二宫属凶,迁移宫早显,福德宫不守,父母师父也多灾多难——我猜你的或者并非拜师,只是所学了一些皮毛,那传道授业之人因果缠身,应该是…王八月那小兔崽子!”
这番话平铺直叙说得简单,可在至尊宝耳中就完全不一样了,等那嘴里吐出‘王八月’三字的时候宝儿一下子就呆住了,手中茶杯也哐当一下掉到了桌上。
那茶杯在桌上滚两圈就掉了下去,眼看要摔在地上跌得粉碎,一旁的青梅忽然双手扶着椅子伸腿轻轻一挑,那杯子又被挑飞起来落入了手中。
至尊宝目瞪口呆的样子早在那苦茶先生的预料之中,他哈哈大笑道:“岂有不对之处?”
话音未落,但见那至尊宝突然翻身跪倒在他面前,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爷爷,我师父的名讳确实上王下八月,五轮宗二代第五个弟子,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咳咳,对了就对了,何必又行此大礼呢?”苦茶先生伸手一扶:“起来说吧。”
“不,我不起来。爷爷,宝儿见您看相算命之术超凡脱圣,知道必然是阴阳师中那善于卜算的大师了,我想求您帮我算算师父,算算师父现在怎么样了,是凶是吉,还是说已经…已经…”连着说了两个‘已经’却无法继续,哽咽中双眼朦胧,泪水滑落,直哭得跟个泪人儿一般。
“啊!原来八月那小子出事了。”苦茶先生唏嘘感慨一声,叫青梅将宝儿扶起坐好,欣然应道:“我和梅花那老东西关系匪浅,他的徒弟我自然要帮的,这点无需多言——来,把你师父的事儿尽数说来,我好看看如何帮他卜得一卦,问问前路凶吉何如。”
顿得一顿,这才又若有所失般的摇摇头:“哎!这孩子!我当年算得他因果数重,妻子不可得保,所以叫他避开人世找个阴阳交汇之地藏匿避祸,那料还是未能躲开劫数啊…”扼腕叹息,感慨中叹息不已。
青梅递过手巾给至尊宝,脸上带着甜笑双手比划连连,动作优美宛如舞姿,说不出的好看——也不知怎地,那至尊宝的泪水渐渐也就收住了,擦眼抹脸,开始把经过徐徐道来。
至尊宝虽然年少,但是因为鬼孽之子的缘故,心智堪比十七八岁的少年,说话之中也条理清晰解说明白,短短半个时辰就把一切说了个了然。苦茶先生饮茶倾听倒不多问,直到后面说到了不死骨和那石碑的时候才反复问了些关键,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等到至尊宝说完,那苦茶先生思索半天,这才开口:“原来是这么个情形——宝儿,不是说爷爷不帮你,但是这事儿,这事儿…算了,我且尽力一试,看能不能窥探天机,一切都只有由得天意了。”说罢只叫青梅去把那九宫盘和骨甲收回箱中,取出十八金钱来备用。
至尊宝见苦茶先生面有难色不由得出声发问,苦茶也不隐瞒,坦然将那昆山寨的情形据实告知——原来昆山寨处在昆仑山的一处阴阳土脉之中,此处汇聚了六丁六甲的土属灵脉,若是由着天地之数自然变化可保得一甲子风水无忧,可是昆山寨祖上并不满足,也不知道是那里寻来的个法子在那下面埋藏不死不灭的僵尸,由此借得阴冥之气来延续时间。
此法虽然也有用处,但是却暗藏危机,时间延长之后累计叠加的因果更重更猛,兇厉爆发出来就造成了此事的惨状。
他断言,那昆山寨必然已不复存!
后来至尊宝真再踏昆山寨,果然所见只是一片荒废的瓦砾废墟,问得几个鬼魂才知详情。就在那日秦明把诸人埋在地穴之后,正在家中给一干赶来的昆山寨商行掌柜瞎话胡编,突然就有几个人发了狂,嘴里狂吼乱叫‘还我命来’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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