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义兴特产黄鱼,四两一根,共计十四根。”
褚孝信搅拌咖啡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看向宋天耀:“福义兴的黄金?”
“昨晚我请雄哥和福义兴坐馆金牙雷去太白海鲜舫,讲明是代替信少对雄哥昨天奔走表示谢意,然后出了一件事,潮勇义的陈阿十带着几十个人去了太白海鲜舫,掀了酒席,汤汤水水洒了满桌。”宋天耀眼睛看着褚孝信,嘴里不紧不慢,如同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小事一样:“如果不是我抬出信少的名字,对陈阿十讲,是信少请颜雄和金牙雷,我估计陈阿十昨晚可能就已经准备血洗太白舫。”
“你说了什么,让陈阿十这么大的火气。”褚孝信怔了一下,对宋天耀问道:“不然他不应该这么大胆子,当众掀桌子吧。”
“怪就怪在,他掀桌时,我还在从褚府去太白海鲜舫的路上,他不是针对我,也不是针对信少,是针对福义兴,是这样,雄哥昨天在你走后,拜托我帮忙问问信少,能不能看在他丢官去了沙头角守水塘的面子上,把利康商行的码头生意交给福义兴来打理,然后这条消息不知道就怎么泄露出去,陈阿十就去太白海鲜舫兴师问罪,在我劝说下,把两班人暂时分开,陈阿十带人去了一层,金牙雷和雄哥留在了三层。”宋天耀把金条再次包起来,推到褚孝信的面前说道。
褚孝信端起咖啡朝嘴里送去,点点头,示意宋天耀继续说下去,自己在听。
“福义兴的金牙雷等陈阿十带人下楼之后,就当场取出四根金条,送给我一个秘书,让我帮忙在信少面前说情,我当然没办法作主这种事,金牙雷到最后,直接开出了十五根金条的条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我一定看在颜雄雄哥昨天帮忙出力的面子上,开口讲情。这时候,我想不能把局势僵在当场,我答应不合规矩,但是不答应,雄哥又在场,我不好伤了他的情面,所以我做了一件事。”宋天耀说道。
“什么事?”褚孝信听的津津有味。
宋天耀犹豫了一下:“我当时考虑,褚家的码头生意一向是潮勇义来负责,陈阿十十哥江湖经验丰富,我让他的人下去把福义兴金牙雷送我十五根黄金的事告诉了他,我希望他能帮我个小忙,哪怕只是开口说说,说潮勇义愿意出十六根黄金这句话,就足够我当时下台阶,推脱到改日再聊,但是陈阿十却不知道为什么,当场发飙,带着人走了,还扬言要收拾我,我……”
“我蒲你阿母呀陈阿十,我在丽池花园被几个差佬找麻烦,就装盲炳扮死狗不肯出面,福义兴的颜雄帮我整夜仗义奔走,人家大佬又拿钱出来请我的商行关照他,陈阿十哪里够格糗我请的客人,何况客人还帮过我!最主要,福义兴想开我商行的工,懂得送十五根金条,潮勇义陈阿十那扑街,在我的商行做这么久,我一杯水酒都未饮过他嘅!”没等宋天耀说完,褚孝信就把咖啡杯砸在桌面上,咖啡从杯里溅出来,染脏了雪白的桌布:“褚家其他生意我做不了主,利康商行是我嘅!阿耀,你帮我通知阿雄和金牙雷,明天就让他们去码头等我,我安排他们开工!”
宋天耀点点头,自己昨晚在海鲜舫就开始布的棋路,第一步已经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