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所以说啊,如果我现在去做伴读,那到时候岂不就成了替侍墨受累?”
秦管事大笑起来:“我就说你一定是有鬼心眼的!说得没错,现在去伴读,的确不是好时机。不过你要想去洗月学院,伴读就总是要做的。”
“那也未必。”唐劫却是悠悠回答:“好象哪里的家族也没有规定必须是贴身仆人才能成为仆学吧?”
这做贴身仆人就好比给领导当秘书。
当秘书是容易升官,但谁说只有当秘书才能升官的?
在园艺上已经做出一片天地的唐劫,就好比是有政绩的实权干部,升迁路已然在望,何必非死死往那秘书的位置上钻?
真去了那位置,又没做出点成绩的话,反而抹杀了以往的贡献。
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唐劫才对伴读一点兴趣都没有。
秦管事楞了楞:“这到也是,不过贴身仆人终归是与少爷走得近些,而少爷的意思又直接关系到你们的未来,能接近总是接近的好。”
唐劫意味深长地回答:“在仆学的事上,小少爷的意向的确很重要,但真正有决定权的却不是小少爷,而是太太!只要太太支持,那就算你是个刷马桶的,也能成仆学!所以我并不担心争不争得过的问题,有时候,不争就是最好的争!”
秦管事完全没想到唐劫说出这番话,听得目瞪口呆。
或许是因为做小少爷仆学的关系,长期以来,许多人都把吸引小少爷的关注当成头等大事,却忽略了背后的东西。
但是唐劫不会。
在官场混过的人,都很清楚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你得看清楚谁才是那真正拿主意的!
只有跟对真正的掌权者,人生才有前途。
可惜就是这么简单的事,许多人却看不明白。
在少爷入学这件事上,小少爷的意向是很重要,但真正说话算数的还是太太,甚至于卫丹柏都要听自家老婆的意见!
失去了太太的信任,侍墨就算留在伴读的位置也只是个摆设!
现在她能容忍侍墨,那是因为卫天冲现在还在卫家,有她管着,侍墨他搞不出什么大花样,也就卖府中老人一个面子。
将来上了京,天高皇帝远,许多事就得独自面对,太太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把儿子交给一个自己不放心的仆役的,在这种大事上,谁的面子都没用!
因此失去太太的信任,侍墨其实就已基本失去了仆学资格。
只可惜他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这点,还在苦争伴读的位置,想要通过巴结少爷来保住希望,却不知那只会让太太更加讨厌。
在这个问题上,别说是那些小子,就连秦管事也没有意识到,直到这刻被唐劫提醒才恍然大悟,看唐劫的眼神也又有不同。
秦远摇头叹气:“终究还是小看你了。”
唐劫已俯身回答:“不管唐劫将来如何,都不会忘记二老与秦管事提携之恩!”
心机深沉不代表就一定是狠辣无情。
唐劫虽欺骗和利用了吴家二老和秦管事,但对于二老和秦管事对他的照顾,他却是真正感激的,因此这番话说得发自肺腑,字字真诚,秦管事听了也大感欣然。
接下来的曰子,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轨道上。
唐劫每天依旧在花园做着自己的工作,顺便修炼阵道。
一段时间下来,他的阵道水平大涨,不过主要还是体现在迷阵幻阵方面。不过由于他灵眼未开,布阵时灵气不足,因此唐劫在阵纹的衔接上狠下功夫,渐渐地到也有了些自己的独特风格,只是现在还看不出未来的具体方向。
除此之外,唐劫多出了一个习惯,就是每天晨跑。
从卫府一直跑到迎龙山,寻找一块无人之地,做举重深蹲等训练,同时体内藏象经心法运转,吐纳灵气,待到心法修完,再回到卫府开始一天的工作。
偶尔有看到别的仆人在进行一些重体力的劳动,他也会主动上去帮忙,借帮别人之机,继续修炼自己的藏象经,还获得了不少下人的赞誉,这使他在卫府的人缘越来越好。
一天天下来,唐劫的身体长高了,人也变得强壮有力,身上有了肌肉,这些肌肉并不象那些健美先生那样夸张惊人,只给人一种阳光健康的形象。
小少爷有事没事也常会过来看看他的工作,但通常只是远远地看上几眼就走,并不说什么。
这使得两人的关系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状态,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至于侍墨侍梦,在刺马一事后也明显老实了许多,再不敢闹什么事出来,静心园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和平期。
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刺马一事之后,唐劫多了一个外号,叫“刺马的唐劫”。
这是继他初入卫府后,继“那个拿了三贯月钱的唐劫”之后的第二个叫法。
老实说唐劫很不喜欢,因为这等于每天在提醒卫天冲,唐劫杀了他的马,会让他不舒服。
唐劫知道这是侍墨他们的算计,但在这件事上,他也没办法。
不,也不是没办法。
既然洗不掉自己的问题,那就期待对方更糟糕些吧。
卫天冲的考核很快迎来。
考试的结果是他不出预料的被教席批了八个大字:“不学无术,贻笑大方!”
当太太看着这评价,再看着卫天冲那写得那横七竖八狗屁不通地文章时,除了揍儿子一顿,对侍墨的观感也是低到无法再低,可怜侍墨自己却不知道,依旧每曰里拼命讨好少爷。
曰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转眼已是一年多过去。
今天唐劫依旧在自己的花圃中伺候着那些花草,如今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皆已熟悉,信手拈来,妙趣自生。
就在这时,唐劫看到远处出现了侍月。
“侍月姐姐,今儿个怎么有空到静心园来?”唐劫笑问。
侍月却是面色凝重,直来到唐劫身边,对着他身旁耳语几句。
“你说什么?”唐劫脸色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