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了一天,白凝的状态却是越来越差,身子蜷缩在角落里,一张俊俏的小脸冻的发了白,整个身子不断颤抖着。
陆蔹看了一眼白凝,又看向身边无动于衷的骖严,这人上了轿辇好像也确实不大顶用,他轻叹了一声:“白姑娘不是冰属性体质?对于冰鲤灵源理应具备一定的抵抗能力,怎会副作用如此严重?”
“这种问题,你不是应该问问你自己?”那边还未回应,这边楚维束却是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陆蔹无语,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心里抱怨着公子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骖严顿了顿,他心知白凝灵脉自小受到压制,体内力量还未完全释放,对于这霸道的药性,身子自是承受不住,这样想着,口中也就随意应付了一句:“大约是因为灵源还未成熟的缘故。”
陆蔹却是更加不解了,怎么可能灵源还未成熟,便已经有了属性?不过他不曾问出口,以免楚公子又来拆他的台。
这边骖严也不打算让陆蔹深究,扯开了话题:“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陆蔹:“我师父的药庐在这附近,我暂且带你们去那儿落脚,一边为楚公子驱毒,一边为白姑娘缓解这解药的副作用。”
“你不是说一天便能到?这会儿几更天了?”楚维束又次很不给面子地驳了他一句。
陆蔹摸了摸鼻子:“快了快了,”说着,男子掀开轿帘,对着外面的士兵喊了一嗓子,“怎么这么慢,你们赶的是牛车?”
这边陆蔹轿帘刚放下来,便听见外面的士兵迷迷糊糊来了一句:“牛车?哪来的牛车?”
旁边的士兵:“行了,快别打瞌睡了,口水擦干净,公子催了。”
里面的四人:“……”
楚维束有些头疼地摸了摸额头:“等你赶到,人也快不行了。”
男子的话刚说完,那边缩在角落的瘦弱身躯便轻轻动了一下,蚊子叫似的声音从女人的口中传了出来:“我还行。”
楚维束噎了一句,瞧着一旁陆蔹幸灾乐祸的嘴脸,很不服气:“谁说你了,我说我自己。”
陆蔹和骖严皆是一愣,看向楚维束,眼中带着一股深意,这位楚公子说起话来中气十足、面色红润,怎么看也不像是快不行的人啊,再反观一旁的白凝,明明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要拼命逞强说“还行”,这两个人都这么喜欢口是心非么?
快到三更天的时候,队伍终于在一处小镇外的竹林中停了下来。
此刻,在众人眼前,是一片整齐排列的竹屋,竹屋不大,前后加起来也就两三间,十个人住的话确实挤了一些。
陆蔹让队伍停在门外,自己先下了车,打算拜见师父,可前后找了许久,也不见老人家的踪影,最后还是回到了队伍。
“师父他老人家应该是外出采药了,这一去怕又要两三个月。”陆蔹叹息了一声,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师父见个面,师父居然还不在,实在太可惜了。
陆蔹光顾着感叹,倒是忘了这一车人都在等着他安排。
最后是楚维束出了声:“这么多人,这儿铁定是住不下的。到了天亮,你将士兵带去镇上寻处客栈住下吧。”
陆蔹回了神,点了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