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办,只有这样,才能营造出韩百航急不可耐,想要娶那个小贱人的心情。这样一来,他们俩的关系就会越紧密。只有他们的关系越紧密,打在吴佩孚身上的拳头,才能越
重。”
本来按照张学良的意思,是打算韩百航取胜,签了婚书以后,就可以开始着手计划的后半段。
现在吴佩孚正在不断地巩固着自己的权利,虽然最后胜利的果实该怎么分,还没有什么定论,可是局势已经慢慢地朝着吴佩孚倾斜了。
再拖下去,张学良怕出现什么乱子。而张仁奎却不这样想,他精心地策划每一步,决不允许张学良打乱自己的计划,婚宴必须要举行。
只有这样,韩百航和张若兰的关系才能落实,也只有这样吴佩孚才哑口无言,没有辩驳的余地。
“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再说什么。我只能提醒你一句,越接近成功的时候,越可能会失败。”张学良朝着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明天的婚宴,要是出了什么乱子,这一切都是你的罪过!”
张仁奎听着张学良离开的脚步声,脑海中不停地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实在是天衣无缝,一点破绽都没有。
可是韩百航最后的那一丝冷笑,总是萦绕在他的脑海,让他挥之不去,不由得心烦意乱。
张仁奎坐在桌子边上,大口大口地抽着烟,不一会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淡白色的烟雾,什么都已看不清,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韩百航坐在一旁闭目眼神,神色泰然,完全没有大难临头的样子。张若兰将柳生美惠身上的伤治好以后,对着韩百航说道:“对不起?”
韩百航睁开眼睛,看着泪流满面的张若兰问道:“为什么要道歉?”
张若兰抹着眼角的泪水说道:“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落到这步田地,不但牵连了美惠,还把玉帅给牵连进来。”
韩百航重新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没有你,张仁奎还是会想别的办法来陷害我和玉帅的。不过你的蠢是真的。”
张若兰颓然地降头埋进膝盖里面,大声地痛哭起来。韩百航慢慢地睁开眼睛,同情地看了一眼张若兰,暗自叹息。
这一切对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来说,实在太残酷了一些。禽兽般的父亲,将自己的亲身骨肉当做可有可无的棋子。
权利当真有这么大的魔力吗?可以让一个人疯狂到如此的地步,韩百航第一次体会到了权利的可怕。
也明白过来没有权利,自己又能拿什么去拯救世人呢?梦想与现实中间,总是隔着一道肮脏且深邃的深坑,无论你要去哪一边,都要将自己的灵魂污染地一无是处。
听着张若兰凄惨的哭声,韩百航轻声说道:“你不要哭了,我们还没有输!”
张若兰茫然地抬起头,轻声啜泣道:“到现在,你还还想安慰我吗?”韩百航眼中发出一道精光,沉声道:“不到最后一刻,谁是赢家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