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刚毅豪气,但可惜只有一只独眼,右眼带着一个黑色的眼罩,但只剩下的左眼格外的锐利明亮,他就是曾任皖军第十七混成旅副团长,现在是威震数省的龙山集匪首‘震三关’。
“成慎?”震三关若有所思,沉声道:“此人带兵不弱,要赶在他到达之前攻下永城。”说话时他的拳头重重的擂在桌子上,脸色转怒道:“一个小小的永城,两日夜了都没有拿下来,给我传令下去,限期日落前破城,不然提头来见!”
他虽是土匪,可话里语间仍是一副军人做派,而麾下匪军也都和军队无差,上下划分军职,严守军令。
一个传令兵听到命令,拔腿而去。
“司令,成慎旅南下必经平汉铁路南下到信阳下车,再从信阳走公路到永城,就估算他最快,也得两日才能赶到,有这两日时间,我们怎么也能把永城攻破了。”参谋信心十足道。
“就怕两天时间攻不下!”
震三关拧着眉头来回踱步道:“永城守将薛林有点能耐,之前是我们小瞧他了,昨夜城里面还有大炮助阵,不好打啊。”
参谋建议道:“司令,我们仍沿用昨夜的战法,用炸药炸毁他四面城墙,看他怎么守。”
震三关摇头道:“炸药所剩无几,怕是连炸毁一面城墙的量也不够了,现在要靠弟兄们拼命了。”
参谋道:“我问过弟兄们,团丁不经打,就是占着地利的便宜,要是出城野战,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全歼他们了。”
“废话!”
震三关瞪了参谋一眼,命令道:“你们参谋动动脑筋,想一个攻城战术,尽早把永城打下来!”
参谋点头应下。
震三关又去盯地图去了,就听外面一声马匹嘶吼,一个手执马鞭的年轻汉子风风火火的进了大殿,嚷道:“三叔,我回来了。”这个人就是去过永城县衙谎报匪情的青石镇人陈鹤。
震三关瞪了一眼陈鹤,厉声道:“说了多少遍,军中没有叔侄,只有上下级!”
陈鹤一缩脖子,乖乖地叫了声司令。
震三关没好气道:“逃走的官兵有下落了吗?”
谈到正事,陈鹤脸色严肃起来,摇头道:“奇了怪了,这群官兵人间消失了,一点踪迹都找不到。”
震三关略一沉吟道:“官兵懦弱怯战,说不定他们早跑远了,不要管他们了,现在有另一个任务给你。”
“什么任务?”陈鹤问。
震三关道:“这次到河南抢掠,为保密没有先通知这里的土匪,你替我带上礼物都去拜访一下,免得人家记恨咱。”
陈鹤很不情愿道:“司令,一群土匪有什么拜访的。”
震三关骂道:“你懂个屁,这群土匪能成事也能坏事,是咱先坏了规矩在先,拜访的时候态度诚恳点,以后少不了还要打交道。”
陈鹤点头道:“知道了。”他便匆匆出门,待出门后有退回来,皱眉道:“三叔,那伙官兵我总觉得不放心,你提防着点。”
震三关这回没有骂他,点头道:“你路上也小心点。”
……
一片郁郁葱葱的青纱帐里,消失了一整天的韩百航正率军潜行,官兵的脚步放的很慢,尽量的不制造出大的声响,而且四周远远地散开了侦察兵,为大军侦查敌情。
韩百航一手拿着地图,一手拿着指南针,为大军修正前进方向,在这青纱帐里,若没有这两样东西,就算是土匪也得迷了路。自从那日作战失利后,他便及时更正了作战策略,认为土匪攻下柘县后气焰正旺,正面野战不可取,而永城已被土匪团团包围,凭借官兵的兵力难以解围,他便想出了避实就虚的游击战法,果断率军钻进了青纱帐里,在摆脱了土匪追兵后,昼伏夜出,慢慢通过青纱帐绕行到了土匪了侧后背翼,首要目标就是寻找土匪的辎重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