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些话要对何秘书长说。”丁作鹏笑着说。
何瑞良只得落座,奇道:“丁会长还有什么吩咐?”
丁作鹏把脸一板道:“何秘书长,我得说你几句,自打县长娶了妾,也太疏于政务了,有好多百姓都说成天见不到县长的面,这怎么能行,你还是劝一劝县长,不要太沉溺于床笫,要以政务为重啊。”
何瑞良听着刺耳,干笑了几声掩饰脸上的尴尬:“县长是深居简出了点,但政务一点也没耽搁……”
丁作鹏摆手道:“都是明白人,就不要给县长遮羞了,谁不知道现在县府上下都是你在操理。放心,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提劳烦何秘书长转告县长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何瑞良一怔,最后一句话可是在指名道姓的说人了,皱眉道:“丁会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丁作鹏冷笑一声,道:“你还是回去问县长吧。”说罢不等何瑞良再开口,对肃立一旁的管家道:“刘管家,送客吧。”
“何秘书长,老爷累了,这边请!”刘管家堆笑道。
何瑞良无奈只得拱手告辞,出了丁府回到县衙,立刻向梅昌元汇报。梅昌元听了丁作鹏的除非己莫为的这句话,顿时冷汗津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何瑞良瞧着不对劲,忙道:“县长,怎么了?”
梅昌元脸色苍白:“没事,没事。”
何瑞良知道梅昌元一定有事瞒着自己,叹了口气道:“县长,丁作鹏不会无端说这句话,凡事要小心啊。”
梅昌元心事重重的点头,挥手让何瑞良先下去。
何瑞良走后,梅昌元脸色难看的踱起步来,暗想丁作鹏说这句话的心思,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图谋,不可能啊,这件事一直很隐秘,连何瑞良都不知道。
他足足来回踱步了半个小时,随后叫来一个仆从,令他去一家脂粉店为姨太太买一盒胭脂。
仆从出了县衙,径直去了梅昌元交代的脂粉店,买了一盒胭脂出来。
仆从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一直跟着几个人,自从他进了这家脂粉店,就有人去监视脂粉店的前后门。
徐记胭脂店,就在县长仆从走了没多时,一个跑堂的从后门出来,悄然的往南关街而去,在他身后,一个汉子紧紧跟上。
跑堂的到了南关街,进了一家挂着白灯笼的扎纸店,足足呆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这一幕被跟踪的汉子看在眼里,迅速向上汇报,最后情报到了丁作鹏的案头。
“狐狸尾巴终于被我抓到了!”
丁作鹏眼中精光一闪,他虽然怀疑梅昌元和红枪会有勾结,但并无实据,故而今天何瑞良来的时候,他故意诈了一句,果然梅昌元很快就露出了马脚,他不禁心中冷笑,有些自得自己的计谋,又断定前几日女儿被红枪会绑票的事一定和梅昌元脱不了干系,此时新仇旧恨加到一起,他心中顿起杀心,大声道:“给我查一查徐记胭脂店和这个扎纸店是什么来路,如果查明里面有红枪会余孽,立即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