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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召走出帐篷,刚一坐下,一个猥琐汉子便凑了过来,向帐篷里看了一眼,低声道:“侯爷,咱明天可就要下墓了,带着两个累赘不好吧。”
候召瞥了他一眼,道:“是累赘不假,可咱也收了人家的东西,那玉镯和钻石项链卖了钱你不分啊!”
“咱拼死挣来的钱,凭嘛不分!”
猥琐汉子振振有词,搓着手道:“侯爷,干咱们这行有讲究,那小子是兵,咱是贼,自古官贼见面一定没好事,兄弟们私底下可都有意见,只是当着你的面不敢提,你得给大家吃个定心丸。”
候召闷声道:“人能不能挺过今夜还难说,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猥琐汉子道:“侯爷,不是兄弟们计较,今天为了救这小子,折了三个兄弟,大伙心里都不好受。”
候召皱眉道:“墓里的东西我让三层利,闲话就不要再说了,要是这颗定心丸不行,那咱们就拍拍屁股散伙好了。”
猥琐汉子干笑道:“行!就听侯爷的。不过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这个小子和您到底有什么关系,值得您这么去救他,干咱这行的可都是没心没肺没良心的人,呵呵!”
候召瞪起眼道:“老子良心发现不行啊。”
“侯爷仗义!”
猥琐汉子竖起大拇指,他忽然把脑袋凑到候召耳畔低声说:“侯爷,高粱杆贼心不死,你可防着点。”说罢便拍拍屁股走了,高声喊道:“兄弟们,侯爷说了,墓里的东西,再让三层利给大家伙!”
盗墓贼们顿时欢呼叫好起来,引得帐篷里面的丁清瑶忐忑不安。
候召不动声色扭过头,余光瞄了眼坐在边上的高粱杆,见他埋头吃着馍,神情看不出有异来。
夜深了,盗墓贼各自回帐篷睡下了。临睡前,候召进帐篷检查了韩百航的伤口,伤口已经结了血疤,他提着心稍松了点,又摸了摸额头,发觉没有低烧,这才松了口气,对一旁丁清瑶说:“还好,伤口没有发炎,挺过今晚就没事了。”说完看见韩百航干裂青灰的嘴唇,皱眉道:“喂他点水喝!”
丁清瑶一脸的憔悴,她在这群野蛮粗暴的盗墓贼中间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着,吃的不合胃口,睡又不敢睡,这田间野地蚊虫又多,叮的她苦不堪言。她听了候召的话,忙用水袋喂韩百航水喝,但此刻韩百航齿唇紧闭着,水都顺着下巴留到脖子里了。
“我说哪有这么喂水的!”候召有些恼火,看了一眼笨手笨脚的丁清瑶,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恶趣的想法,颐气指使地说道:“你用嘴喂他!”
丁清瑶怔住了,大惊失色道:“用嘴?”
候召理所当然道:“用嘴怎么了,韩百航救了你一命,难道你要眼睁睁看他渴死?”
丁清瑶结结巴巴道:“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就看他渴死好了。”候召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丁清瑶拿着水袋急得团团转,她名为寡妇,可实际上并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此刻要让她用嘴给一个男人喂水,不仅有违男女大防,内心的道德观念也无法接受。但是当她看见韩百航血色全无的脸庞时,心头猛地一颤,善良与报恩的心思渐渐占了上风,她在心中默念事急从权四字,便毅然喝了口水,俯下身子贴近韩百航的嘴,两唇相对,可韩百航的牙齿紧闭,她便无师自通的用舌头撬开了韩百航的牙齿,将一口水分数次送入韩百航的口中。
一连喂了三口水,丁清瑶猛地抬起头来,用力的擦了嘴唇,脸上的羞涩红到了耳根,看向韩百航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而韩百航喝了水后,原本拧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嘴唇微微蠕动着,似乎意犹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