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一桶金

大银票给疯婆子，疯婆子笑纳了。

    ……

    布友庆匆匆赶到江芬公司，公司例会开始。

    老总林上坚在主席座上擂桌大骂：“翁山县这个王八蛋代理商太不像话了，二十万元的货款被欠一年多了，还不拿来。太不讲理了！前年到现在！谁能去帮我追回来这笔款项，我就从这二十万中抽出一半给他。这次钱拿回来后，再也不和这王八蛋做生意了。”

    这是真的吗？疯婆子说的果然不错！

    布友庆想：公司老总林上坚是个吝啬鬼，他能拿出十万作奖金？我是公司最笨最不会讨债的，平时都担惊受怕自己经营的区域被人拖欠货款，我能帮公司追回货款？

    唉！别再犹豫了，再犹豫机会就跑了！

    布友庆果断地站起来说：“我去讨回这笔债！”

    满堂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翁山县的客户公司里很多业务员认识他，是个老滑头，派谁去翁山县做业务谁就头痛，这个老滑头从来都是七扣八除货款，经常拖欠江芬公司的货款，有一段时间不和这个老滑头生意来往了，但二十万仙钓潭酒的货款就是不还。

    现在江芬公司在翁山县不敢再和这个客户做生意了，已在翁山县另外找客户谈生意。这样，这个老滑头也有意见，断了他的货源，更是故意把货款拖欠着。林上坚都要跟他打官司了，不过官司打起来也不好玩，二十万的官司打起来就是胜诉，能拿回来也所剩无几！律师费、诉讼费、庭审费、执行“诙谐费”……生意上遇上这样的老赖，往往要歇菜！

    公司里的老鸟派讨债精英手都跑了好几趟，没半点讨回债的迹象，你布友庆老实巴焦的菜鸟，大条点的狗都害怕的人能讨回债？

    洪连天赶紧站起来替布友庆圆场：“小布的出发点是好的，他是想要尽力为公司排忧解难，说明他对公司的忠诚！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个债难讨，公司里一些能人去讨过那么多回，没讨回半分钱的。小布虽然出发点好，但是要去可能也是白去……小布把这份心思力量用在促销上，嗯！为公司多做贡献，小布你说是不是？”

    布友庆坚决反对：“这个债我去讨定了！我一定讨回这笔债！”

    洪连天啊洪连天，快别顶了，再顶帖，你就要坏了我好事了……布友庆心里非常紧张。

    林上坚说：“就让小布去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啦！说不定小布去能成事，如果真讨回来，我一定拿出十万元给小布，我决不食言！小布，你可要把握机会哦！对你来说这可是发财的机会。好了，散会！”

    会后，洪连天把布友庆拉到一旁说了一堆。他对布友庆是又气又爱。呆子啊！是不是去三德县直竹笋吃多了才这样直肠直肚？老总对布友庆本来就印像不好，平时少不了洪连天替他遮遮挡挡，不然老早就被老总踢了，这是私营公司，随时都有把你踢掉的可能，做事可不能像QQ聊天室一样，这里踢了加到别处去……

    布友庆坚持一句话：“我给你解释不清楚，让我去试试吧！”

    洪连天劝不住布友庆，为布友庆捏了一把汗，正在琢磨下一步该怎样为他开脱……

    布友庆风风火火地去了车站，搭上开往翁山县的班车。

    布友庆到达了翁山县，找到那个滑头客户。布友庆说明了来意，拿出江芬公司给他的出货单和他签名的收条……

    老滑头爱理不理的，连茶都懒得泡给布友庆喝。

    布友庆问他，这些货单是事实吗？那个滑头说是！问他欠钱要不要还？他说要还的，只是没钱！求他去设法，他反问布友庆要不要吃人肉？一看就知是条酒精考验的黑爪老赖！

    布友庆就不作声，跟他在他批发店里耗着。

    午饭时，这人还算良心，说他没钱请布友庆吃大餐，中午自己煮了面线糊，问友庆要不要一起吃，友庆也不客气就和他吃了起来。

    下午布友庆继续耗着。老滑头有点不耐烦说：“你就是死在这边我也没钱。晚上你得自己去开旅馆住。不然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晚了可没班车的。”

    布友庆也不说话，继续呆在店里，有人来进货时，他就帮忙搬运东西，闲了就干坐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一直到了天黑。老板实在不耐烦了，说：“我也没钱请你吃晚饭，看在你辛苦帮忙我，我煮稀饭给你吃，要不要？”布友庆说，要！他们在吃稀饭时，老滑头看到布友庆是个老实人也不敢对他太无礼，不忍心地为布友庆夹了块鱼。布友庆看到时机成熟，按照疯婆子说的说：“老板，不然这样吧，二十万货款让你打点掉。你给了，行吗？”

    老滑头两眼放出绿光问：“打多少？打十万掉吗？”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块顽石终于打开个小缺口……

    布友庆和他讨价还价了很久，最后敲定，打掉五万块，还上十五万。

    老滑头见有便宜捡了，就说好。

    彼此高兴！老滑头满意地请布友庆去喝酒然后安排布友庆去宾馆歇息。

    布友庆很激动，半夜打电话向丽仙汇报，丽仙也很高兴，叫他早歇了，等着明天他回来。

    次日，老滑头就把钱打到江芬公司的帐号上，把货款欠条收废了……

    布友庆激动地回到公司。他向林上坚汇报说，钱已经讨回。林上坚也很激动，叫财务对帐。林上坚一听是还上十五万，就生气说：“他欠我们公司是二十万啊，你怎么只讨回十五万？”

    布友庆说：“老总，你不是说，二十万中如果我讨回来，你要拿十万块给我作奖金吗？拿出十万后这二十万是不是只有十万？所以这十五万中五万还是我的，是不是？我现在只要五万，不要十万啦！”

    林上坚很懊悔：二十万的货款只要回十五万，那老滑头自然觉得有便宜捡，这？以前自己怎么没想到呢？现在这十五万还要拿五万出来，不拿吧！自己当着全公司员工的会上说的话能不算数吗？拿吧！身上似乎被人割去一块大肉。这可怎么办了？白白去了十万，公司员工占了便宜还说自己说出去的话要实现，那欠债大王老赖可也占了大便宜啊！这是谁和谁在做生意啊？林上坚又要发火却又觉得不对劲，妨于面子，只好闷闷不乐地走了。

    人一走也就是默许了，布友庆赚了五万块就有着落了。

    布友庆跟到林上坚办公室，林上坚不情愿地签了五万块支出奖金，

    布友庆领走五万块，林上坚叹说：“这小子！这小子有才啊！平时看不出来。对！不可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