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尖凝聚起了点点晶莹,轻轻按在了念儿额头的三纹青火上,晶莹的光点如同轻灵的精灵,萦绕着指尖,落在火纹上。
“嘤唔。”念儿出梦呓般的呢喃声,吧嗒着红润的小嘴。
晶莹光点渗入皮肤,沁入经脉,扩入百骸,化作清泉温润着念儿的身体,由内而外,绵绵不绝。
念儿洁白娇嫩的身体无意识的伸展着,竟然绽放出稀薄莹白的光华,圣洁空灵,玄妙奇异。
倘若有哪位大能在此,定会惊愕于眼前的景象,惊愕于这场……洗礼……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收手,散开了光晕。
念儿静了一会儿,悠悠转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奇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指尖轻轻敲了敲念儿粉嫩的小脸蛋,威严渐敛,露出了几分温和。
“叔叔……你是谁……”
厅堂里,轻谈中的昭仪和凌若惜敏感的惊觉,稍稍对视,急忙冲了进来。
卧室光线昏暗,安安静静,花瓣漂浮,祥和温馨。
唯有念儿坐在床上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念儿,你怎么了?”昭仪快步来到床边抱起了念儿。
“有个叔叔。”念儿指着昏暗的墙角。
“叔叔?什么叔叔?”昭仪挥手打出成片的白玉花瓣,把房间映照的如同白昼,可哪有什么叔叔,连个人影都没有。
凌若惜查看了整个房间,丁点的陌生气息都没有。
念儿奇怪的看着角落:“刚刚还在的。”
凌若惜坐过来,宠溺的点点她的额头:“念儿做梦了吧?是不是想爸爸了?”
“爸爸?”念儿很少念这个词,所以音呐呐的,奶声奶气很是稚嫩。
“是啊,你爸爸快回来了。”
念儿挺茫然,但还是指指房间的角落:“叔叔从那走了。”
“真有叔叔?什么模样啊?”凌若惜逗她。
念儿认真想了想,更茫然了,怎么不记得他的模样了呢?
“好了好了,别闹了。”昭仪把念儿放到床上,给她重新盖好被子:“念儿乖,继续睡,妈妈在这里陪着你。”
房间里全是禁制,花瓣都沾有自己的血,等于跟自己一体,任何外人想要进入房间都会引起她的警觉。
所以她就当念儿做梦了。
念儿没想那么多,突然间很累,抓着妈妈和二妈妈的手,倒头就睡下了。
昭仪和凌若惜相视微笑,并没有多想其他。
夜幕下的兽山广袤深邃,鸟宿兽藏,昏暗静谧。
除了巡逻的队伍,野性的妖兽,很少有其他踪影出没。
静谧之中徒添一份沉肃。
一道人影走过山野,掠过峡谷,一步一里,缓步向前,明明真实的存在着,却如同鬼魅一般,与天地融为一体,玄之又玄。
他随意的走着,随意的看着兽山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却没有任何鸟兽和巡逻队伍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就在这一夜,食龙鳅、不死凰、褚犍等等,多数高层都在冥想中惊醒,恍惚感觉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很不真实的感觉,却又像是真实的存在着。
不死凰盘坐正殿,一双凌厉的凤眸睁了一晚,不曾合眼。黑暗里,无形的压迫感如梦如幻的存在着,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感。
危险之中透着探查,要刺入自己的身体,却捕捉不到丝毫的杀意。
这些年来,不死凰久居兽山,但自认实力凡,从没有类似今晚的感觉,很荒唐,却真实存在,让她警惕了整整一晚,凝视了整整一夜。
同样在今晚,马阎王在警惕中冲出了九龙岭的新领地,站在一座巨山的山顶,凝望着前方起伏不定的黑暗山群。
恍惚间,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一种可怕又压迫的气息,触动着他内心深处最敏感最不愿触动的神经。
他在山顶站了一晚,静了一晚,眸光扫视着群山,气息笼罩着沟壑,始终没有现令他不安的根源。
但异样的感觉却一直都在。
“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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