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唐焱和旱篁正面碰撞着,不断变换战场。
忽而,唐焱急坠落,旱篁怒射而下,一拳轰击,宛若陨石撞击汪洋,激起震天轰鸣,更有百丈尘雾,乱石穿空,景象害人之际。
无数的巨石炸开,化成齑粉。
唐焱却在废墟里突然暴起,一击龙尾横扫抽天,结结实实轰在旱篁面门,当场将其射腾空。
大量弱小的虫类和小兽瑟瑟抖,感觉自己灵魂都要被镇散了。
荒野茫茫,双雄怒吼,强者争霸。
他们吼震动了山河,乱颤了天地。
唐焱越战越狂,旱篁越战越强。
每一次碰撞,都爆出阵阵雷鸣声,呼啸过这片大草原。
在一次次的肢体碰撞中,在一场场狂野的恶战下,两人全身的血脉都被点燃,唐焱的身躯一点点的加剧着龙化,旱篁的体形同样在进行着转变,眸光更为邪意,身躯坚若金刚。
两人每次的碰撞,都激荡出震耳欲聋的声波,都有着山崩地裂般的威势。
“我改变注意了,我不杀你,我要让你变成我的傀儡!”旱篁第一次露出了狞笑,宛若恶魔,令人惊悚,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此刻,遥远的荒野边缘,一个老头闪电而至,放眼荒野,眸光沥沥:“好小子,真能跟旱篁抗衡?”
“咕哇咕哇。”老头肩上蓝鸟扑棱着翅膀,但不再是亢奋,而是凝重,直直盯着废墟里隐现的鳞片。
“那小子是半兽人?”老头拿起了鳞片,用力敲了敲,竟然感受到玄铁般的可怕硬度。
“咕哇咕哇。”老鸟扑天而起,出公鸭般的嘶鸣。
“嘿嘿,半圣境的半兽人啊,很久没吃过了,今天我们来炖大餐。”老头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过干涩的嘴唇,露出了异样的狞笑。
精绝山脉边缘。
一场激战很快落幕,兰死死掐住丧狗的喉咙:“我说过,你的伎俩在我面前就是个笑话,杀你,我易如反掌。”
收敛了妩媚,隐去了妖娆,此刻的兰像是柄出鞘的利剑,杀机凛冽,锐利迫人。
丧狗浑身浴血,气息奄奄,面色却坦然:“旱篁杀不死唐焱,旱篁此战,难逃一死。唐焱决不允许自己秘密泄露,更不会让世人知道他杀害了旱篁,你去……同样难逃一死……”
“嗬,关心着我呢?!”兰微微一笑,扣住丧狗的右手却猛的撕扯,五道深及颈椎的血槽被她活生生撕了出来。
鲜血喷洒,丧狗瘫倒落地。
“你当旱篁那么容易死?可笑。”兰神色清冷,转身离开:“念在你当年追杀我途中的几次留手,留你半条残命,但山脉野兽众多,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造化了。”
丧狗意识微弱,喉咙血流不止,嘴唇翕动:“别去,唐焱……真会……杀了你……”
“你丧狗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今天谁生谁死?就算唐焱赢了旱篁,他也难逃一死。你真不认识养鸟的老头?他已经跟过去了,如果机会合适,他连旱篁都会吃了!”
丧狗即将闭合的眸子艰难的睁了睁,出模糊的词语:“谁。”
“不认识?”兰在十步外站定,冰冷的娇颜露出了笑容,却是更为冰冷的笑。“别人不认识,可以理解,你会不认识?好多年了,他的模样一直在变化,但吃人吃兽又敢吃魔的馋性,一直没有变呢。”
丧狗昏昏沉沉的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稍微清醒。
“真不认识?如果我没记错,你家主母的第二颗脑袋,就是被他给吃了。”
丧狗眉头微微一挑,眼帘费力的抬了抬,眸光缓慢凝缩:“是他?”
“不是他,还能有谁?”
“不……不可能……他已经……被驱逐出了南部。”
“你真天真的以为他在乎那些破条例?要不是这些年你家主母一直没有离开幻雾迷泽,他连她第三颗脑袋都吃了。”
“帮我……帮我个忙……让……唐焱……逃……”丧狗颤颤开口。
“哼。”兰冷冷一笑,纵身冲进了茫茫荒原。
“帮……帮我个……”丧狗艰难的伸出血淋淋的右手,向着兰离开的方向抓去,但重伤的身躯却在此刻失去了活力,脑袋一歪,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