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隐约记着是藏在了东北方向。至于哪里,真的忘了。
他要重拾记忆,重新了解这个全新的世界。
但在今天,费鲁克突然睁开眼睛,呼的起身,直直眺望着东北部。
那里似乎有种异常的气息激荡,很熟悉,非常熟悉。
类似于血脉的呼唤。
“血精?!肯定是它!它在召唤我?”
“不,它被惊醒了!”
费鲁克眉头缓慢紧锁,奇怪又警惕。除了血精,其他事务不可能隔着无边疆域引起自己的注意,引起自己的血脉的躁动。可是,它怎么会无缘无故爆发?偏偏是在现在?
自己当年设置了重重禁制!
“谁敢打我血精的注意?”费鲁克久久凝望,冲天而上,直向东北。
两天后,费鲁克赶到了大陆东北边缘的荒地,出现在了肉人厄土附近。
他终于记起了这个地方,记起了这片荒芜之地。
数万年来,变迁了很多很多,改变了很多很多,可作为祁天大陆古老而贫瘠的边缘之地,北荒和东荒都没有改变,两大极荒交接地带的特殊地貌也没有太多改变。
这里的山河天地逐渐唤醒了费鲁克的记忆,也让他记起了血精最初的埋藏地。
费鲁克走下了高空,走进了肉人厄土。
肉人厄土寻常是个禁地,也是个霉运之地,对于附近山脉里的‘居民’而言绝不敢靠近,生怕染了霉运。在深山老林里面生存,最怕的就是霉运,
可是今天,附近茂密的绿海里,起伏的山丛间,聚集了大量的妖兽,也有很多散修队伍,他们都是刚刚赶到不久,也隔着虚空在默默打量。
因为……厄土不再是厄土,而是巨坑。
一个足有几十万米宽广的巨坑,一个深度达到了数千米的巨坑,一个可以轻易塞进去上百座高山大岳的可怕巨坑,看着就让人心慌,令人望而怯步。
最诡异的是,它是昨天才刚刚出现的。
昨天发生了一场影响到北荒和东荒深处的持续地震,大量的山体滑坡,许多的江河出现漩涡,连天空都被昏暗遮蔽,阴雨绵绵,持续不断,这种种异常情况惊醒了里面的妖兽和散修。
冲天而起直达天幕的巨型黑柱也在视线尽头若隐若现,吸引着他们的焦点。
地震持续了很久很久,异常情况持续了一天一夜,也最终让无数散修和妖兽的好奇心压下了忌惮,纷纷冒险而来。
可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一幕。
肉人厄土不见了,像是被某种可怕的巨兽给挖走了,就是这么种感觉。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圣人也不一定能有如此彻地之能。
这不是炸出来的,也不是践踏的,而是生生挪走的。
一个几百公里的土地啊,堪比一个小心国家,就这么……挪走了……
费鲁克走进了深坑,走进了中央,深深吸气,缓缓呼出,空气里还残留着丝丝血气,很独特,仿佛世间最佳的美味,它们在深坑里盘旋,争先恐后的涌入他的体内。
没错,就是血精!
两界血精!
为了筹集两界血液精华,为了在未来拥有无限的成长空间,他欺骗了魔族,闯荡着异界。他拥有了魔族精挑细选集合而成的魔血,拥有了他游走祁天大陆搜集数万种精纯的血脉,无论是人族妖族还是魔族,全是高等级血液,且数量庞大。
这是个血精,更是个血库、血海。
他熔炼了很久很久,耗费了大量心血,甚至耗费了寿元。
他避开了黄金古族的追杀,避开了九婴的责难,避开了魔族的窥伺,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在他的筹备之内。
他坚信自己会回来,会活着回来,坚信血精被藏匿的很精细,坚信这类荒芜之地不会引起中原那些高傲家伙们的注意,坚信除非血魔族降临,否则不会发现血精特有的气息,他坚信……坚信……坚信着……
数万年啊,他回来了,回来了。
可是……
是谁抢先一步?是谁在自己即将成功之际抢先了一步!
是谁挪走了这片土地?是谁在自己降临之前挪走了一切!
是谁能发觉血精的存在?他坚信血精被封印,坚信血精不会引起关注,除非……它被挖了出来,除非封印破除了。
不久之后,费鲁克在深坑中央发现了一块十米巨石,上面刻着苍劲的大字——帝国战场,等你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