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猛然笑了起来,说不出他俊美无比的笑容里包含着什么,他笑着道:“真佩服你的想象力,你以为陛下解决目前争端的办法是杀了你?只要你一死,就天下太平,也没什么好争的是吗?”
不是吗?惜妃看着笑得美得不亚于睿恒和玄漪的哈迪斯,有点不知所措了。
睿恒坐在办公椅上,静静地看着监控里所发生一切。
门外传来声音:“陛下,玄漪!”
“进来!”睿恒看着被关了二天的玄漪走了进来,对着他行礼。
“有人论断,隔一定时间饿上两顿,能清理肠胃,而且能明白食物的珍贵。”睿恒淡淡地看着玄漪:“吃饱了吗,是不是接下去打算和哈迪斯商量决斗的详情?”
玄漪正颜道:“陛下,这好象没什么可以开玩笑的。”
“是没有什么可以开玩笑的。”睿恒看着玄漪,俊美的脸上异常平静:“这件事就是我要在你和哈迪斯之间必须选择一个,所以我暗示哈迪斯自裁了。”
“陛下!”玄漪一惊,抬头去看桌面上的三维监控,哈迪斯正走到惜妃的床边坐下,开始和惜妃谈话。
睿恒的声音镇定而缓慢,透着一丝忧伤:“哈迪斯是人才,你也是。你们对我来说都不可多得,可哈迪斯宁可死也不想失信惜妃。我绝不能让我最得力的两个大臣,为了我的女人去决斗。考虑再三,我只能牺牲哈迪斯。多看看他吧,也许你再见到他时,已经是下一世。”
玄漪此时的心情只有用震惊来形容,他看着监控。。。
哈迪斯猛地抓起身边沉重的紫金剑,看着这把名贵无比、象征着几乎要等驾于王权的宝剑,淡淡道:“这不是留给你的!”
拿到是留给玄漪的?惜妃有点急了:“决斗吗,求大人不要和玄漪决斗了,他根本就打不过你,决斗就是送死。难道大人明知道还要去吗?”
哈迪斯笑得越发灿烂了,好似在嘲笑她的天真:“当阿狄尼赫斯二世赏赐给我鞭子时,我就向他保证不会轻易使用这剑,要杀也是杀敌人或者扰乱社稷的罪人。”
“那大人带着剑干什么?”惜妃就不懂了。
哈迪斯侧身,另一只手轻轻将她有点凌乱的发鬓掖到她耳后,微笑着道:“留给我的。”
什么意思?惜妃疑惑地看着哈迪斯,不是杀她,也不是杀玄漪,还说是留给他自己的,她好似明白了什么,失声道:“不,这不可能!”
“是不可能的事,是我自己决定了,和其他人无关。”哈迪斯灰色的淡眸中满是嘲弄的笑意:“为了爱而死,又是王的宠妃,应该不丢人。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的灵魂是永生不死的。”
此时哈迪斯笑容慢慢凝结,侧过头,在惜妃的唇上轻轻吻了下,带着期盼地看着有点惊愕的她深情道:“只希望等我醒来时,你还在。。。”
明白了,终于弄明白了。睿恒一定是命令、或者暗示哈迪斯自裁!
“不能这样!”她猛地下了床,头却一阵眩晕,幸好在身边的哈迪斯扶着,差点摔倒。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我,我要去陛下那里,我要去证实。”
“不用去了!”哈迪斯站起,扶着她微低着头轻语:“陛下很忙,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情,你去没用。”
“可,可这是为什么?”惜妃抬头着急地看着哈迪斯,难以相信睿恒有那么狠的心,要彻底封存哈迪斯:“你是有功之臣,一直对星球对历代王朝忠心耿耿,可为什么还要你。。。”
哈迪斯没有被逼自杀前的任何不满和怨言,反而看得异常透彻:“因为我是工具,战争的机器,我这机器可以关上,等需要的时候只要再拿出来开启就行!这就是我为什么了解所有真相后执意要你的原因,我不想再等,不想委屈我自己,否则我宁可死,在黑暗中等待重生。”
这就是哈迪斯一下转变态度的原因?因为他看到了睿恒对待他的态度,二百三十年的时间,此朝的王不可能象前朝的王一样对他留有其他的恩情,所以他愤怒,为了泄愤,从而不再等待下去。
哈迪斯一手拿着剑,站在她跟前,蓝黑色的披风将他高大的身躯衬托得异常挺拔。而相比之下,坐在病榻上的惜妃显得如此的弱小,当偏西的星光在落下前迸发出柔和的红光,从露台外照射进来,将两人的身影、病床、屋里的一切映衬得就象是古代油画一般温和、带着古韵和深远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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