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酪很好吃,也够大,吃下去好开心。可忘了告诉玄鸿,她吃得太饱会打嗝。
如花平扁的鼻子努力地抽动着,闭着眼睛想着这味道是什么:“牛奶吗?嗯,比牛奶浓。。。是奶油,也不是。。。”
“好了!”吱吱一只手捂着嘴骂道:“刚才主子的杯子我用水刷了下喝掉了。主子,玄鸿大人没事,就是问了下你的情况,”
也许昨天晚上表现得太过异样了,所以玄鸿来问一声。惜妃微微笑了笑,她靠在枕头上,让疲惫的身体和神经好好休息。
门开了,哈迪斯走了进来。
惜妃看到后,闭上眼睛微微叹气。
病床发出轻微的承压声响,那是哈迪斯坐在了她身边。惜妃依旧闭着眼睛,语气轻弱地道:“大人,能不能让我休息个一天?”
“你现在不正在休息吗?”哈迪斯好似没有生气,淡淡如同闲聊:“我昨天也没来,所以今天想多呆一会儿。”
还多呆一会儿,哈迪斯的精神还真是好。也是,据说他在前朝审问犯人时,任何人都会开口的,他有的是耐心慢慢地磨。
“昨天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累。”哈迪斯坐在旁边,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是说给惜妃听:“我躺在床上,想起了以前的事。有时深入对方星球时,就算站在一个没有危险地方,闭上眼睛打个盹都是种奢望。我最长的一次是七天七夜没合眼,人体的极限是五天。为了不睡,我只能服用药物,硬是撑着,还要保持高度的警惕,等到战争胜利了,我躺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五天,连吃饭都不吃,就象个植物人。”
说得不得不让惜妃感到有点心痛,看似风光的哈迪斯,全是靠他努力和付出才得来的。
哈迪斯继续道:“有一次被抓,敌人利用了人类的弱点,将我绑在了一个异常安静的空间,为了防止我自杀,他们把我绑得结结实实,甚至连咬断舌头的机会都没有。据说普通人三十分钟就会崩溃,而受过训练意志坚强的人,最多能熬四十五分钟;就算是异常疲劳,在里面睡过去,醒来后连睡眠时间也超不过十小时。那是绝对安静的,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血液流动的声音。我在那里坐了不知道多久,只一会儿时间,就产生了幻觉。但我还是撑着,因为我一妥协,他们就会录下我痛哭流涕忏悔的模样。我就坐啊,坐着,用各种理由鼓励着自己。等我晕厥在里面三次后,我终于被放了出来。那时已经过了二天二夜。由此我自由了,也打破了此项人类记录。”
看似戏谑的话,其中包涵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惜妃不得不睁开了眼睛,眸中透露出了怜悯。
哈迪斯淡淡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两人对视了很久。此时无声胜有声,好象彼此能在此时看到对方的内心。
“跟我想的一样。”哈迪斯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微笑着,好似平时的戾气一下就消失:“只有你理解我,而其他女人只看到了我的官位、我所拥有的一切,却不知道我忍受的是什么。”
惜妃知道这说得不应该,但忍不住要问:“为什么大人要当战舰总指挥官,就不能休息一段时间?”
“我想这样,但茜洛宇斯星球不会准许、各代君王不会、就连最基层的士兵都不会允许。”哈迪斯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只要我参加的战役就一定能胜利,只要我穿上制服,登上战舰,逃兵就几乎没有,官兵的士气异常高涨。而我也会努力让他们活着回来,除非不得不牺牲。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要承担的责任。所以我不会当君王,我的家族世代都不会谋反,就是因为看清了身为君王担负的责任。”
“大人!”惜妃鼓足了勇气道:“就不能让我留在陛下身边吗?既然大人知道陛下承担着也是异常沉重的责任,而且陛下想让我留下。。。”
哈迪斯依旧微笑着,好似她的话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过了会儿又一次的象自言自语:“就跟那个绝对安静的空间,我的身份把我独自的关闭起来了。人都是怕寂寞的,我寂寞了三百多年,不想再寂寞下去了。”
哈迪斯的手慢慢地举起,用手背轻轻抚摸着惜妃比起十天前已消瘦不少的脸颊。他的手如此的轻,如此的温柔,而语气也柔得足以将女人的心融化:“我终于等到了你,怎么可能再等待?只有你能陪伴在我身边、给我安慰、让我在外面比龙更可怕、而在寝室里又能尽情地流露出我的脆弱。”
惜妃一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哈迪斯那张微笑着的俊脸,平时冷峻得满是寒气,而此时有着不染尘世的仙韵,就象一个永远不死的精灵。
他慢慢地站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那高大的身影仿佛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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