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举了多杀次手,吃下多少口菜。肚子只能算刚饱,而脸部肌肉都咀嚼得发酸了。
回到了寝室,她倒头便睡,从来没那么累过。
吱吱原本想问什么,见她那么疲惫,也就先保持安静了。
走出了办公室,玄鸿和玄漪同行。
玄鸿带着几分担忧地轻声道:“今天谦妃让大家很高兴,看来以后她出席的时间会多了。”
“这可不一定哦!”玄漪神秘地眨了眨眼:“我记得汉人有个成语,叫喧宾夺主。”
玄鸿立即笑了起来,一解刚才的不安。他明白其中含义,这个成语形容得还真是恰当。
惜妃醒了过来,吱吱赶紧地服侍她起来:“主子,你这一觉怎么睡得那么长?要知道刚才陛下来过,见你睡着就又走了。”
让一个人陪在旁边,听着一大堆根本听不懂的话,而其他人却被逗得时不时发出笑声,这种滋味和压力是难以形容得。
惜妃微微呼出一口气,看了看露台外面。
吱吱立即乖巧地道:“都该吃晚饭了。陛下说了,主子尽管挑想吃的,哪怕是粥、小馒头,吩咐一下膳房就行了!”
目前没病没伤的,中午她都象个傻子一般表现了,睿恒反而更关心她?
也没什么胃口,于是惜妃说道:“想吃白粥和酱菜。”
“好!”吱吱赶紧地通知膳房准备,然后让如花陪着她,去膳房了。
又过儿两天,哈迪斯又去波塞冬尼亚了,只要波塞冬一走,皇宫就好象清净了许多。
中午睿恒到惜妃寝室吃饭,吃饭时,惜妃忍不住问了声:“陛下,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事!”睿恒又吃了两口饭,问了声:“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她实话实说道:“陛下高兴时会和我多说几句,象今天从吃饭开始就没说一句,就应该是有事烦着。再说陛下眉头微微有点结,看上去就是有好多心事的样子。”
睿恒笑了笑,又吃了几口饭后。这才道:“最后一个附属星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哈迪斯一直挑选新兵,到现在还没有交上出勤报告。”
光目前的业绩,哪怕哈迪斯十年不交报告也不要紧。怪不得睿恒那么忧心,都已经快三个月了,哈迪斯还是没打算出去收回最后一个星球。
该怎么说?她发觉她很难说什么,对于两个年龄零头都超过她的男人,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
吃完饭后,惜妃到一旁,拿过一条腰带来:“陛下,你看看喜欢吗?”
睿恒带着几分好奇地接过腰带,是黑底绣葡萄藤,但每隔一段所垂挂的一串葡萄里,中间一粒是紫色的。
惜妃解释道:“这紫色的线是上回帮哈迪斯大人绣手套留下的。心想将这一点点剩余的线送回去,很有可能要销毁。想到光绣大臣们的东西,也没来得及给陛下一样,所以绣了这个,希望陛下不嫌弃我绣的不好。”
“怎么会不好呢?”睿恒一改刚才的忧心,笑着将腰带折叠好,捏在手中:“我去办公室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好的!”惜妃目送睿恒离开。
侍女从门外进来,吱吱收拾着桌面上的碗筷就道:“陛下好象很高兴的样子,但没直接去办公室,先去了对面寝室里。”
“那是为了放我送他的腰带。”惜妃微微突出一口气,躺在了旁边的软榻上。
“主子,听说德妃也开始绣花了。”吱吱抹着桌子,担忧地道:“昨天陛下可是招了她侍寝。原本以为她陪餐时穿得乌漆抹黑的,让陛下丢了脸。而恭妃和瑾妃互相揭底,只有谦妃应该最好,陛下应该宠信她的,结果德妃却先侍寝了。”
这也是她所想的,当了王妃,就算再不在乎,脑子也要想想怎么回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脑子不动会生锈的。
惜妃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要想想刚被贬的淑妃,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绿叶只有一片,鲜花无数,那么鲜花只能陪衬绿叶。”
吱吱恍然大悟:“还是主子聪明,听说谦妃午餐时滔滔不绝,就她一个人在说,所有官员都听着她。。。”
惜妃微微一笑:“陛下不是不会说,要真的说起来,一定说得谦妃更好。德妃就算是从头蒙到脚、做得有点过,但这是她那里的习惯,至少还算是为了陛下尽忠。”
她不禁带着几分惆怅:“还真是不可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