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人愿意再提供给我额外三千两白银作为修路补助,那么,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看到,否则的话,冯川大人那里可不好交待,以我对冯大人的了解,贿赂罪,我估计最次的都是流放,如果要严重点,那就是杀头重罪,贿赂与杀人同罪。”
赵亮平有些崩溃,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了,真是屋漏偏逢隔夜雨,船斜片遇打头风,事情的发展是越来越超乎他的意料,本来原来的三千两都发下去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虎头,把张家的贿赂扯了进来,然后这个张家作为惯例进献的木匣子彻底击败了他的原则,之前强装的清白都化为乌有,他现在如同一只被人牵住牛鼻子的黄牛,人说走哪就走哪,他现在已经完全丧失自己的主意了。
一旦孙奇说出这事,即便他是冯川信赖以及其中的嫡系子弟,虽说不至于杀头重罪,但事情败露之后,东窗事发之后,总是免不了满城风雨,到时就算以冯川的威望,也无法庇护他这条无处隐藏的臭虫。
“那这个....你先把盒子给我。”
孙奇把张家进献的木盒递给赵亮平,赵亮平小心翼翼揣在怀里,心细地抚摸着,其爱惜程度就仿佛那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是的,之前或许还脱离着身体,现在却融为一体,不分彼此,这个精巧的木盒,就代表了他这后半生的所有荣耀和地位。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盯着赵亮平看了一会儿,孙奇看他还没有把提供援助银两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催问道:“赵大人千万不要东边一出戏,西边一出戏,这样只能让你的信誉受到不可估量的影响,甚至丧失冯大人对你的信任,我想,赵大人还是赶快将那个银票批下来吧!”
“江宁内政司可是时刻在等着某些爆炸性新闻,如果他们知道报道最好的素材竟然在自家里隐藏着,是否会悔恨自己没有早点想到是您呢?”
孙奇笑了笑,淡淡道。虽是短短的数十字,但却仿佛包含了数万发箭雨,将赵亮平本就不太坚固地心理防线一下子击溃,赵亮平那抱着盒子的手抖了几下,使得那个精巧的盒子砸落在地面,可那盒子依然不动,好像在嘲笑赵亮平那虚伪外衣下怯懦的内心。
赵亮平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青年人,他的心中升腾起一种略微恐惧的感觉,这青年真是令人觉得可怕,竟能将某些事情说得这么严重。不就是一次收受礼品么,哪有这么严重,赵亮平心中闪电般飘过许多画面,冯川那威严的表情,还有人民群众那失望的目光,想象着群众对受贿者那罪孽深重的批判和审判,各种酷刑和口诛笔伐,现在只是稍微想想都会觉得头皮发麻,四肢颤动,但转念一想,可是自己今天若是屈从了孙奇,给孙奇批下了这三千两白银,被人牵着牛鼻子走得话,那冯川那里更不好交待,冯川明确指示,甚至是在前往考察荆州各郡的行程之前,亲自下发文书给内务库,以后若是孙奇神情银两和钱粮,一律设置限制。
这么向来也是蛮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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