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派兵清扫这些产业中的杨家人员。
“不不不,我怎么能怀疑你呢?肥三大人可是我江宁郡的牢靠合作伙伴,对不对,乔云?”
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孙奇当然收起了那副人民检察官的威严,几人开始闲聊起来,一个无形的台阶,孙奇勉强走了下去。
强作欢笑,皮笑肉不笑的乔云勉强点了一下头,但很显然,乔云不高兴,高兴得很不彻底,他需要一张铜镜,好好照照自己的眼眶,看看眼睛是否瞎掉,可透过墙上的银镜反射回来告诉他,他没瞎,而且眼睛明亮的很。
宋文忠也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收了起来,本要做个大新闻的,只等乔云说出:您好,贵厂的开采利用矿产的差额达到四万斤。但是看情况,写下那些大新闻的路途似乎是越来越远了,所以心下也是很沉重。
拒绝了肥三准备给端上的上好西湖龙井茶,说实话孙奇还蛮想品尝一下浙东名茶,但账本的盖头换名与实事相差巨大,着实让他感觉心头忧愁。
孙奇为了什么而清查杨家,为了铁,要铁做什么,蒸汽机车的制造需要源源不断的铁矿支持,铁矿如果不能及时收归囊中,蒸汽机车的制造一拖再拖,很可能自己就永远僵持在见习机造师五级而不能继续深造。
孙奇的密令下,刘浩东率领的特别行动队,用来等事成之后封存矿山的那只队伍,甚至就连潜伏在杨家码头边的狩猎队,也收队撤回,也带着惊愕从原路返回,这一切,都被肥三收在眼底。
“告辞喽,孙大人,如果下次还来,小人一定会设宴款待的。”
背后传来肥三那让人极想抽他的道别,回到郡府,晴天下的阴霾,笼罩在几人的头顶,孙奇心中十分悲壮,就如同一个孩童的玩具被人摔坏但却没有找之理赔的方法。
“孙大人,铁矿有着落了?”
张文忠浑身汗水从器械司中跑出来,他满心欢喜地以为孙奇弄回来许多铁矿,若是如此,那么蒸汽机车在一天内就可以完工,自己就自由了,摆脱这无止境的闷热熔炉与蒸汽机轰响的环境。
这几日实在是太闷热了,纵使是冬季,但浙东的冬季只是个摆设,不见有雪,甚至有的人不知道雪花长什么样子。
当然,孙奇与其说了此事,张文忠都快哭出来了,没有铁矿,他就只能等到铁矿从荆州引进的那一天,听孙奇说,蒸汽机车的制造,关乎整个江宁的命运,没办法,他只能继续去器械司接受热气的烘烤,汗臭的蒸熏,所以,他要哭出来,才能解释这种感情的味道。
正当四人目目相对之时,这未来的路途,真的堪比坎坷的山路十八弯,孙奇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浙东孙家的族长令牌,那海南色的令牌,现在却暗淡无光,让人忧愁。
正当几人一筹莫展之时,乔云却忽然发话了。
“大人,或许还有一个方法,能弄回真正的账本。”
听着这句话,孙奇的眼睑中,爆射出一道精光,仿佛可以穿透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