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了一些信息的传递,他在江宁的政绩,无疑就丰厚了一些,对以后的升迁有益无害。
当然,冯川这个每日手册的法子,从他刚上任就有思路了,但是遗憾的是,内政司人手不够用,而且他本人又在政治观点上与江宁书局不合,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搁置着没有执行。
那些内政司的成员与器械司的成员,都在连夜赶制那些胶泥刻板,然后再请文书祭酒们在刻板上刻下工整的楷书字体。
常用字与生僻字,按照每日的手册中,那些字出现的频率,做了十套胶泥刻板,然后等火候可以时,放入烧成陶制。
“孙公子,这些字印都可以反复使用吗?”
冯川上次剿灭倭寇,往府库里增添了数千白银的经费,这些胶泥的购买自然不是问题,但是他生性节俭,能省则省,那院中的高炉,都是从军器司借来的,冯川的衣着也十分简朴,乌纱帽标配,还有一身红色官袍,紫色绶带平常都是放在家中,只有到参加一些重要会议,或者进京觐见圣上时,他才会佩戴绶带。
一晚上的时间,郡守府里彻夜灯火,第二日,一千份江宁手册便印刷出来,当然,第一次印刷官方报纸,孙奇心里还有些莫名激动,但是却让华利己有些不高兴。
当孙奇回到江宁书局,华利己阴沉着脸,没好气,仿佛孙奇欠了他二五八万似得道:“孙公子,这可是准备另寻寄居的地方,看来我华某的书局还是有些狭小,容不下你这头池中金鳞。”
华利己心里想的什么,孙奇一清二楚,无非是自己这几日没给他好处,华利己就觉得自己对他没用了,态度都不一样了。
“这倒不是,帮扶官家,本就是咱们这些百姓该做的事情,您说是不是呢,要不是华老板你的收留,我手上这套功夫还不知道在哪施展。”
华利己闻言脸色才有些好看。
孙奇假意谦虚道,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华利己还有一些价值,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否则在江宁就毫无容身之处。
孙奇回到厢房,伍秋月正在温书,铁匠王早已睡熟,发出打鼾声,再过四天,就要开始科举了,伍秋月对于经文的理解,还存在一些疏漏,所以她加紧复习,查漏补缺。
“孙公子,你可复习好了?”
伍秋月问道,孙奇这几天忙于创造,险些耽误功课。
“放心,我好着呢,那些四书五经,虽然我不能完全解读,但是论起瞎编,但论起写那八股,我还是能瞎编几段的,起股,入手,诶,分几步呀,诶诶,不说了,不过今日倒是办了一件大事......”
孙奇就开始给伍秋月讲起来在郡守府的作为。
伍秋月放下手中的那本《中庸》,听孙奇讲述如何为官府办事,她眼中放出向往的光芒,这不就是她所追求的么?
此时晚风习习,月光映照在院中,慢慢的,一道人影,踏着无声的脚步,摸向孙奇所在的房间。
院中弥漫着一股死寂,落叶飘落,一分为二,这是要发生血光之灾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