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芸,你鬼叫什么?”
姑娘开口,声音十分娇弱,她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位少年,于是这才把正脸对着孙奇。
“你是?”
姑娘疑声问道,眼中的光芒若有若无。小芸对孙奇做了个鬼脸,便藏到了其中一位农妇身后,
孙奇摇摇脑袋,半步上前,躬身以利,随后朗声道:“孙家孙奇,特来拜访彩云姐。”
听到孙奇,张彩云眼神震颤,樱唇微张,似是十分惊异。
“是那个造木驴、还有那台奇怪缝纫机的少年?”
孙奇平了口气,继续回答:“对,是那个造木驴,还有那台奇怪缝纫机的制造者。”
“我不信,你明明就是个偷羊贼,还想非礼姑娘,彩云姐,别信这衣冠禽兽的家伙。”
还未及张彩云讶异,小芸露出半张小脸,大声娇嗔道。
孙奇无奈摇摇头,对着张彩云摊摊肩膀,然后回过身,意思很明显,你的人认为我是贼和狼,那小生告辞。
噗嗤,这动作惹得张彩云娇笑一声,连忙教训小芸,怪她没有礼数。
“小芸住嘴,不要对来客无礼。”
前些日子,村上木驴盛行,张彩云很早便想结识一下那位天才少年,只是苦于没有时间,正值夏秋换季,很多活计还要她亲手劳作,但是后来她心生一计,信物召唤。
就是将自己视为珍贵的头钗,放在孙家,若是没有送回来,那么证明孙家为人低劣,不足相交,若是送归,则定要厚交一番。
“我的那支彩云钗,正是你拿着?”
孙奇停住身形,回礼道:“正是这支彩云钗,小生费劲脑门才想到这是彩云姐的贵品,差点便宜了贵人坊。”
孙奇掏出那支五光十色的彩云钗,尊步上前,恭恭敬敬递给张彩云,张彩云轻手结果宝钗,细看一番,然后轻柔地为自己头发攒上。一时间越发美丽动人。
“这下还信不信小生是否为孙奇?”
一听这话,张彩云玉手掩面,嗤嗤笑道:“当然信了,因为这宝钗便是姑娘托人放在公子家中。”
张彩云一副欣赏人才的样子,眼波流转,看得孙奇浑身不自在,如同万蚁噬身。
但是小芸不乐意了,反对道:“彩云姐,是真是假,让他去缝纫机上一试便知,要是能在三炷香内逢完半尺布,姑娘就信他是孙奇,做为道歉,姑娘还会亲自为你洗脚一天,洗衣三天,供你使唤七天。”
小芸气坏了,她不想这个坏坏的少年,这么快得到彩云姐的青睐,于是她发下狠话。三炷香内逢完半尺布,算是双神手了,她深深不信那是孙奇。
“要是我不能呢?”孙奇反问。
“那你就反过来给姑娘做这么多,彩云姐,您看如何?”
张彩云自是没有意见,小芸对她来说是妹妹般的人物,尚且小芸说得也有理。
虽说拿来了彩云钗,但是凡事有个万一,能亲眼辩证孙奇是否真假,观摩他的活计,最好不过,这最为踏实。
孙奇也没有意见,因为他在心中已经将半自动缝纫机的说明书过了千遍,手到擒来。既然人家不信,那就表演给人家看呗,反正自己来这是为了一桩大事。
“那本姑娘就是二位的见证者与裁判者,那孙..公子有请,咱们去内院缝纫场。”张彩云轻挥着玉臂,面带笑意,给孙奇指路,意为走吧,咱们去一辩你的真假。
“哼!”
小芸气呼呼地扭头便走。
孙奇摇头笑笑,不说话,跟在张彩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