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儿,你能告诉爹爹,这是什么东西吗?”
看着眼前的场景,孙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这堆铁架子,到底是什么玩意。
只见孙奇骑个丈来长,四五寸宽的铁架子在院子里来回转悠,他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种东西。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足为过。
孙奇之前一直是理论重于实践,如今终于梦想成真,自然免不了一番吹嘘。他按住刹车,把自行车停在父亲身前,翻身一跃,从车上下来。
孙超只见儿子身下的铁架子忽然停了,孙奇就到了他的身前。
孙蝶仿佛在看一个宝贝似得不停绕着眼前的铁架子摸来摸去,爱不释手,十分可爱。而孙文龙只是静静站在一丈开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神奇的东西,生怕铁架子会忽然蹦到他脸上。他还一边让孙蝶远离铁架子,小心受到危险。
“父亲,孰孩儿直言,此物便是孩儿送与父亲的惊喜,有了此物,父亲日后翻山越岭,来回挑粮,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倍。”
但是孙超仍旧是一副瞪大眼睛的模样,还未从吃惊中回过味来。孙奇一拍脑袋,指着身后的自行车忙道:“父亲,此物名为木驴,您看,这木驴自有驴耳,驴身,驴蹄,驴尾几个部分,若是掌握得当,可以代替人的脚力,不胜便捷.....”
孙超此刻却全无心思听孙奇的介绍,他的余光扫到铁架子上嵌着的一道木梁上,上面倒写着‘上海永久’,他忽然问道:“奇儿,你找我要的那一斤木料,可是用在这木驴之上?”
见孙奇点头认可,孙超又陷入思维水平限制的枷锁,自己这个儿子自己还能不了解,从小不喜读书,虽然偶尔口出妄语,大话连篇,但是动手能力除了拉犁头、运木头这等体力活干的出色外,其余技术活均一窍不通,他上次亲眼见文龙拿着一个坏着的木偶让孙奇修理,孙奇便陷入窘境,不知所措。
这等优秀的制造奇迹,是否是他独立自主发明出来的,还是有高人指点。
孙超忽然觉得心头好乱,如果这真是奇儿亲手所制,那无疑是工神下凡,是自己家捡到宝。若是受高人指点,那么自己一定要瞻仰那位高人尊容。
他走进一处僻静的厢房,同时也让孙奇跟着他。等到听不见孙蝶孙文龙在院中的玩耍声后,这才开口说话。
“奇儿,你实话告诉爹爹,你是不是认识哪位机械大师?”
孙超问话时很严肃,把他当年戍卫边疆时的严肃劲拿了出来,见孙奇半天不回答,孙超又道:“蜀中马均马大师,北海黄月英黄工娘,还有咱浙东附近的陆机陆宗师,你都不认得?”
孙奇一连听了好几个名字,都不熟识,但是为了圆这起弥天大谎,只能扯谎说是受陆机指点,在陆机的指点下,费时三日,才制成这个神物。
“孩儿某日在山头玩耍,忽见一人大唱‘黄浦江边温古酒,凭吊英雄水东流,唯我金陵陆某人,石沉沙海揽木牛’,听声音是个中年汉子,然后孩儿近前一看,是位头戴斗笠,手持壶樽,看不清容颜的神秘人物,不多时就醉到了,孩儿忙将他扶倒一处阴凉地醒酒,从家中拿了些许食物供他做餐饭,于是,这位陆某人为了报答孩儿的一饭之恩,于是便....”
孙奇嗫嚅道,剩下的孙超也知道了。
唉,看来我儿也只是凡体,自己还想什么工神转世倒奇儿身上了,但是能受大师指点,也是十分了得的。
“你为何不让为父知晓,好请陆大师来家中款待。”孙超埋怨道,要知陆机闻名东南,木活做的是鬼斧神工,要是能让自己请教一二,受神人指点,那么十里八乡的木活还不得被他一人包揽。
天上的工神,地下的陆大师。这句话在浙东地区盛传已久,足见陆大师英名。
“陆大师向来神秘莫测,孩儿也才是上辈子积攒的幸运,才能遇见陆大师一次,陆大师制完此物,便飘然不见。”
孙奇扯谎从来不用草稿,何况此事事关重大,眼睛都未眨半下,见孙奇说得惟妙惟肖,他反倒信以为真,他背过身长叹一声:“这就是命,这就是命啊,我孙家也有神人眷顾,看来这是家业要复兴的好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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