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半仙继续回忆:
人有了就爱张扬,“神布”“神麦”又是无本资源,她用来辅助一些老弱孤寡也是理所当然。这与灾荒年财主设粥棚救济难民,自己积德行善还落好名声一个道理。
一亩地能收两千多斤粮食倒是有些费解。
他去时正好是秋天,那妇女地里的庄稼,长得确实比一般农户好很多。当地人传说这是因为那妇女能与老天爷爷沟通,是老天爷爷特殊照顾的结果。
他却不以为然:老天爷爷管五谷丰登不假,但老天爷爷管的可是整个天下,不可能把精力专注在一家一户上。这里面一定有别的隐情。
是什么隐情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对农业这一块他一无所知。
在他眼里,农业和灵异,风马牛不相及。
回来以后,汤半仙心里有了底:原来这是一家以农业为主的积德行善的家庭。根本不具备神职人员的素质。
对于“小神童”的出现,他觉得这不足为奇: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被传的神乎其神,那她的孩子,自然也就是“神”的“童子”了。
没想到,让他极为瞧不起的农家的孩子,如今却涉足到自己的范围圈里来了,这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我觉得,老英雄不应该到那里去。”
汤半仙沉思良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汤半仙看来,这件事必须阻止。因为人们都知道自己是张家的保护神,如今,被保护的对象要“跳槽”,说明自己法力不够,不能胜任自己的职责。
一向自负的汤半仙,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看老爷子的劲儿头,非去不可,你得拿出说服他的理由。”张长江拧着眉头说。
“这事也忒蹊跷,她一个小屁孩儿,凉水里撒了点儿香灰儿符灰儿,就把老英雄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汤半仙摸着自己的八字胡,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那你快说说看。”张长江见汤半仙半天不语,知道这里定有文章,忙催促道。
“老英雄的寿限已经快到了,是我用法术在支撑着他的生命,让他少受一些痛苦,然后寿终正寝。这是天命,任何人都违背不了。如果强行违背的话,除非……”
汤半仙狡黠地望了张长江一眼。
“除非什么呀,你快说。”
“除非借寿。”
“借寿?”
“对,借寿都是发生在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一般都是向自己的子女或者孙辈借。
“借寿又分明借和暗借。
“明借比较复杂,被借寿之人斋戒沐浴,然后由亲属载着一斗米,米内插一秤杆、剪刀等物,上面再蒙上一块红色的包袱,捧到庙里,烧香磕头,祈祷神灵,泣告苍天,亲口说出愿减自己寿命多少多少,以延续长辈病者的寿限,用以表示孝心。
“暗借不通过任何仪式,也不让对方知道,暗暗地将对方的寿命强行借过来。暗借一般都是致对方于死地。由于都是在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进行。民间又叫‘吃自’。”
“‘吃自’?怎么个‘吃自’法呀?”张长江问道。
“借寿都是在与借寿之人有血缘关系的后人之间进行。比如父子相借,父亲把儿子的寿限借走后,便没了儿子,将来他也没人养老送终了,等于自己毁了自己的后半生,所以,民间就叫‘吃自’——既是吃自己儿子,也有吃自己本身的意思。”
“这不等于自相残杀、自断后路吗?人怎么能这样做呢?!”张长江有些气愤地说:“不过,这又如何对老爷子说呢?”
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以拖延为主。实在拖不过去了,再以“实情”相告。
两个人心里都有底:老爷子(老英雄)拖不了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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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峰自吃了梁晓乐给他“求”的神药后,身体很快好转。过了两天,果然能下地走动了。想自己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已经在床上躺了多半年,一付“神药”就让自己恢复的如此快速,小神童,果然名不虚传。
又让仆人到外面打听了一下养老院的事。
仆人将人们的传言如实告诉给了他:“那里的养老院里已经有一千多老人了,从六十岁到九十岁的都有,七、八年了没死过一个老人。病着进去的很快就好,在里面的多会儿也不病……”
把个张景峰高兴地一拍大腿,说道:“简直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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