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法师的那一刻起,顾峥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这个辩机的皮囊,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唐僧肉,笑话,一个男人的魅力,难道只是肤浅的只用面皮来对决吗?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让还没有与其攀谈的顾峥,此时已经心生敬仰了。
若论圣僧有几人,世间只得一唐僧啊。
见到于此,顾峥的唱喏将自己摆的很低。
而这般虔诚的自谦,也让得到的玄奘,心生好感。
在他看来,辩机僧人的才华无限,佛教典籍上的理解,甚至比颂佛多年的老和尚们也不差分毫。
这样的年纪,本应该是骄傲的,带着年轻僧人的诸多毛病。
但是今日中一见,却是发现这辩机温润的如同水下的鹅卵石,早已经用佛经,将自己的尖锐,打磨的如同佛家经典一般的柔和。
这样很好,怪不得当今圣上对辩机称赞有加,对其极为推崇。
而自己的修纂典籍,本就是吃苦的工作,非年轻人的辅助不可为,那么有顾峥这般的好用的人,作为他的助手,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佛教,在他圆寂之后,也是需要一个领头人的啊。
顾峥,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跟随者玄奘走了,一包行李,一身僧袍,空荡荡的好不潇洒。
抵达到了由李世民特意为玄奘建造的官方机构,译经院的内里。
在这个译经院之中,玄奘法师允许来自于全国各地的优秀的法师前来参与此项工作。
若是那周边的一心向佛的小国之中的著名僧人,也可以让各自的国家的使节提出申请,来译经院中一边学习,一边从事于译经过程中的琐碎的事物。
就是这般广纳贤才的包容,让这译经院已经建立,门前就是络绎不绝的,涌现出了大批的来自大唐四面八方的佛教的人才。
当然了,这周边的啥高丽,东瀛国的,更是自告奋勇,哭着喊着的抱着译经院前的工作僧人,要求参与到其中,哪怕是端茶递水,打扫卫生啥的,他们都是愿意的。
对于此,大唐的四方馆中的工作人员则是十分的淡定的,由于唐朝的四邦来朝的局面,坐落于长安城内的四方馆,在盛大的节日或者是典礼之时,简直就要被那四海的蛮夷到访的使节,给包围了的状态了。
只要是这群倭国的和尚们不过分,不要像是倭国的贵族女人那般,绑架大唐的勋贵才子们去睡觉留种的话,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们自己去协商解决了。
所以,从正门跟随者玄奘法师而入的辩机,就受到了强势的围观。
那些装着奇装异服的各个国家的僧人们,恨不得将辩机的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他是谁?
他来这里做什么?
什么?
翻译经书,参与《大唐西域传》的编纂?
他何德何能?
阿弥陀佛,佛祖莫要怪罪,贫僧犯了妒忌的原罪了……
这一天,平心静气的咒语是念得最多的,但是接下来的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年轻僧人的传奇。
晦涩难懂的经文典籍?
那不存在,一旁同样的同事僧人捧着书籍,因为怕打搅了玄奘法师的思路,只得前来询问辩机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僧人,三两下的点化,就让旁人恍然大悟,能够接下来十分顺畅的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经书的内容太过于庞杂?
翻译起来时间过长?
那也不存在。
这辩机一个人,一整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埋头的翻译。
没看见他面前原本摞着高高的一层,从西域扛回来的典籍,现在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在减少着吗?
这都是被辩机本人给消化了。
难怪玄奘法师曾说道,若是辩机能够保持此等虔诚状态,十年如一日的话,他今后的成就,远可以超过现如今在场的所有的僧人。
不得不说,天赋异禀,辩机就像是专门为佛而生的一般。
而就是这样的辩机,让玄奘法师更加的心生喜爱了。
若是无事,这个老者,十分愿意将辩机待在身边,看着他每日中,除了编撰典籍之外的,与平常人之间的往来。
那些人当中,不乏有诚信仰慕之人,但是却不像是高阳对于辩机那种,只是赤裸裸的欲望。
那些人是虔诚的,顶礼膜拜的,恨不得跪趴在玄奘的面前,只是希望这位僧人能够抚摸其发顶,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