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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高的书房很大,足有4、50平方,跟周泉北想象的几乎也差不多,两边都是书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本,前方靠窗,有一张老旧的书桌,两边窗台上,摆了两盆绿色植物。
不过,刘明高的书房与很多人的书房不太一样,这里面的家具,很多都已经很陈旧,甚至,周泉北臆测,有些可能是7、80年代的产物。
这些书他应该经常翻,桌子上,还有一本线装版的《明史纪事本末》,中间插了一根黄色的书签。
小心将刘明高扶到书桌前的老式木椅上坐下,周泉北退到一旁,站直了身子。
刘明高又拿出烟盒,磕出了一支烟,周泉北壮了壮胆子,小心劝道:“刘老,您不能再抽了!今天,您已经抽了不少了!”
刘明高看了周泉北一眼,想要发作,但想了想,最终却将香烟丢到了桌子上,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叫小北是吧?别紧张!来,坐!”
刘明? 高指了指一旁一个垫了棉垫的木凳。
周泉北此时也对刘明高的性子有了一些了解,忙小心坐下,挺直了身子。
刘明高又拿起手中的香烟,放到鼻子了闻了闻,想吸,但看到周泉北,又将香烟夹在了耳朵之后。
半晌,他长叹息一声,“小北啊!在我跟前,你不要拘束!我不是你老子,你不用装给我看!来,你来说说,你对这件案子的看法!”
周泉北心中一惊,小心看向刘明高,却发现,他此时似乎已经卸下了不少防备,一双苍老的虎目中,满是凄凉。
不过,既然他已经问起,周泉北也不得不答,凝神思虑片刻,这才道:“刘老,一凡哥的案子,根据刑警队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这应该并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凶手有计划,有预谋……”
周泉北还要继续汇报案情,刘明高却疲惫的摆了摆手,“小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再说一遍!不要跟我来这些虚的,我都知道!说重点!”
周泉北心中不由一凉,我擦,这是要把自己逼上梁山啊!
但事已至此……
看着刘明高苍老疲惫的模样,周泉北心中也明白了,他应该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想了一下,周泉北故作紧张的道:“刘老,我,我不敢说。”
刘明高一怔,仿似在瞬间又恢复了威严,“有事就说事儿!有什么敢不敢?”
周泉北这时也意识到,刘明高之所以会对自己如此厚爱,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是孩子。
在他的意识中,自己这般年纪的孩子,明显比老周那种饱经人情世故的官僚,更好打交道,更好说话。
还有一点,很可能,透过自己,他联想到了自己儿子小时候的一些情景。
只是,就算刘明高对自己厚爱,但这其中的缘由,却绝不能由自己嘴里说出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儿子。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不只是在华夏,就算在整个人类,所有生物之中,这意味着生命的延续,意味着血脉的传承!
想要走进刘明高的心里,那首先第一条,就是必须站在他的角度,彻底从他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
只是,该如何挑开这个话头呢?
沉默良久,周泉北这才道:“刘老,小北不才!但是也读了不少圣贤之书,依我看,一凡哥哥的事情,很可能,是一个阴谋!”
既然刘明高要逼自己上梁山,周泉北索性也放了开来,先抛出一个大筹码试试水。
“阴谋?”
刘明高眉头紧皱,“你来说说看!”
周泉北深深吸了一口气,“刘老,根据刑警队的排查,一凡哥哥的人际关机比较柔和,几乎没有与人结怨过!而根据案发现场的排查,以及一凡哥哥身上的伤势,也可以排除,这并不是意外伤害。既然如此,就排除了仇杀和意外,那……”
周泉北没有说完,但他相信,依照刘明高的精明,必定会明白自己的用意。
刘明高紧紧皱起了眉头,他终于忍不住,点燃了那颗烟,深深吸了一口,“说下去!”
周泉北这时却放了开来,“刘老,我毕竟还年幼,这件案子,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么多,在具体的,我现在也想不到了。”
周泉北忽然发现,年龄真的是个大优势,起码,在这个时刻,就让刘明高挑不出毛病来。
看着周泉北真诚的眼神,刘明高忽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凡的死,里面确实太过复杂,让眼前一个孩子来开口,着实是有些为难他了。
想着,刘明高看向周泉北的眼神也柔和起来,忽然慈爱的笑道:“小北,咱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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