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蓝奇一听,说:“可是一周前已经有警察问过我了啊。还有什么事情?”
“总之还需要确认一些问题。”
“那,好吧,你们过来吧。”
挂断电话,蓝奇重重叹了口气。要不要告诉他们照片的事情?有意义吗?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是……
蓝奇和白静从高一的时候就认识了,是关系非常好的同学。开朗活泼的白静,很是让人喜欢。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组织能力也强,所以一直都担任班干部。
她就这么死了……
“别想了,别想了。”蓝奇晃晃头,说:“照片还是烧掉吧,看着瘆人。”
挂断电话,银夜就打算立即赶去了。从杨老师那获得的地址,从学校赶到蓝奇家,大概也就十五分钟不到的路程。
“哥哥,”银羽这时候忽然说道:“我认为我们还应该讨论一下,这一次公寓对鬼下了怎样的限制。我们目前执行的血字次数,如果这个鬼具备分身,也不是不可能的。”
具备分身的鬼,是极其可怕的。想象一下,某个女鬼,铺天盖地,一个个都同一个模样,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出现,让你根本无法逃走。
即使不具备感知能力,但分身可以无限出现的话,那样的鬼几乎就是无解的代名词了。
“是呢,而且……”
“而且我们还要防备,我们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鬼的化身。哥哥,从现在起,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是我,你也不要相信。”
银夜看向银羽的双眸,她此刻坚定地说:“就如同哥哥你的心意一样,我也会拼尽一切让哥哥你活下去的。绝对不会让哥哥你被这个公寓杀死。”
“银羽,我……”
“阿慎已经死了,我不想再看到哥哥你也失去了。如果连哥哥你也……那我就活不下去了。真的无法活下去了。”
走出校门,银夜的内心泛起一阵涟漪。
他知道,银羽至今还是忘记不了阿慎。那段对她而言无比重要的初恋,就那样夭折了。这个公寓毁掉了银羽的一切。
银夜很清楚,他进入公寓,虽然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救银羽,但内心也很清楚,自己和银羽一起被这个公寓杀死的可能更高。
如果会死,也希望和银羽一起死。
因为……银羽至今为止的不幸,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这是他必须对银羽做出的补偿。
当然,银羽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银夜也永远不打算让她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我是罪有应得的。
“那个鬼,”银夜继续说道:“的确可能伪装成任何一个人。所以银羽,你也不要相信我。在执行血字期间无法回归公寓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证明谁是人,或者是鬼。甚至可能上一刻我还是个人,下一刻我就被鬼附体了也说不定。所以,不要相信我的任何话,如果找到了人头,如果我说我来保管,你绝对别相信,一定要将人头拿在手上。”
他其实很清楚,身边的人肯定是银羽。和银羽一起度过了二十多年的时光,他绝对不可能认不出银羽。哪怕是她身上的气息,自己都能够辨析出来。
但是,这个公寓拥有着超越一般人想象的力量。人的精神、记忆都可以被轻易控制,甚至连生死都无法真正地感知。用各种方法欺骗他们,引诱他们踏入一个又一个陷阱。在逃回公寓前的一秒,都不能有分毫的放松和懈怠。
只有稍有不慎,就必定会万劫不复。
“哥哥。”银羽翻开笔记本,说:“从目前的情况判断,我们能够得出的结论吧。首先,六名死者几乎找不到任何关联,即使是‘股票’这一点,也有一定程度的牵强。而林迅、厉馨、王振天和白静四人毫无关系。所以……”
“还有一点。藤飞雨和王振天被发现尸体的地点,都在东彬区。”
王振天……
这个人,目前正由皇甫壑与夏小美进行调查。
王振天是被杀害的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人,29岁,是一名大学讲师。他的父母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巨大打击,近乎精神崩溃。
皇甫壑此刻正在王振天工作地方,东彬区的叶真大学。
林迅是该校中文系的讲师,而他的未婚妻,也是这个学校的教师,名叫叶佳佳。二人本来是约定好今年八月的时候结婚的,如今王振天这一死,也令叶佳佳悲痛欲绝。
此刻,在一个空荡荡的阶梯教室内,叶佳佳面对着皇甫壑和夏小美,说:“你们说你们是那个死者张波凌的好友?”
“对。”皇甫壑打算一直用这个谎言,张波凌这个人善于交际,所以朋友比较多,这一点最容易用于伪装。
“我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告诉了警察。”
“叶小姐,”皇甫壑说:“张波凌是我的挚友,我无论如何都想查出是谁杀了他。不久前就还有一个女高中生遇害了啊。王先生的死,你……”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振天他,他怎么就会……”
说着说着,她就掩面啜泣起来。
“听着,”皇甫壑凑过去问:“能不能告诉我,他和你提过,藤飞雨这个人吗?”
“藤飞雨?”
“对,就是第一个死者。”
“嗯,我记得。因为他们都是在东彬区死的?但是不会的,如果振天认识他一定会告诉我,而且他对投资炒股一点兴趣都没有,怎么会去找股票经纪人呢。”
“那,他被害前,有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奇怪的样子?无论什么都可以,请告诉我。”
“奇怪的样子?”
“他和你提过什么……有关‘灵异’的事情吗?”
“什么?”叶佳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灵异’?”
“对。就是类似鬼魂啊,阴阳啊,诅咒之类的。”
“不,没有。没和我提过。”
“这样吗……”
“不过,我和警方提过,”叶佳佳抹了抹泪,说:“他去过白严区。就是,第二个死者,叫林什么的死去的地方。”
“白严区?”皇甫壑立即来了精神,将这点记录到了笔记中,又问:“他去了白严区,去做什么?是什么时候?”
“是去年十二月的时候。他一个大学同学正好乔迁之喜,他前去祝贺。警方也去调查过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
“是圣诞节前夕吧。对了,是12月23日。因为我们并没有住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多晚回来的。”
“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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