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朝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王重阳的性子,此时都有些急了。
“无妨!人生自古谁无死?某只求心安而已!”
在这一刻,王重阳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修道之人,在生死关头却是远不如岳飞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然而又有几人能够不畏死?尤其是像岳飞这样的人物,若是活着,能够创下多少丰功伟绩?
就这样认命的接受死亡,在王重阳看来,固然伟大,却是不可取。然而他也知道,单凭自己是无法说服岳飞了,加之身处大牢之中,也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他解释,只能是默默的将随身携带的一个白面馒头塞给岳飞,低声道:“恳请大帅保重身体,咱们来日再叙!”
对于白馒头,岳飞倒是不抗拒,接过去放入怀中,向王重阳点点头。
此时正好老道的法事也到尾声,王重阳接上老道最后的步骤,做了做样子,就跟着老道转身离去。
客栈房间之中,刘涚听完王重阳的讲述,脸色却并未有诧异:“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唉,岳飞此人的性格,却是比你都还要执拗啊!”
“怎么跟我比起来了!”王重阳脸色有些不爽利,瞪着刘涚道:“眼下怎么办?总不能是进去把岳飞打晕了走人吧?那个天牢防御虽然森严,但以你我二人的本事,趁着夜色进出倒不是问题,唯有巡逻的几条狗.”
“狗是最好解决的,关键还是你说的,咱们总不能把岳飞打晕了给抱出来吧?十天,****的,赵构和秦侩两个家伙还真是动作快啊!”
虽说秦侩是亲口告诉岳飞,还剩十天时间,然而刘涚并不太相信秦侩的话,他拧着眉头,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对策。问题的关键还是岳飞不愿意离开,难道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岳飞等死?
“不行,就算是打晕了他,也要将他救出来!”
这是王重阳的决定。刘涚却不敢这么草率的就决定下来,看着天色不早,两人各自回房睡觉。躺在床上的刘涚,却是一宿都没有合上眼睛,等到第二天醒来,跟王重阳碰面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里同样布满了血丝。
“你也是没睡着啊!”
“还不是你翻身的声音吵着我了!”王重阳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吧,隔着墙壁也能吵到你?”刘涚倒是笑了,王重阳这个理由,当真是无赖的紧,别说能不能听见,首先他压根就没怎么翻身,像他们这样的人,对身体的控制早就已经是如臂使指,即便一个通宵纹丝不动,也不是啥难事。
“别废话!你倒是决定没有,要动手就要趁早!让你的手下去刑部大牢救张宪那娃娃,我俩去闯天牢!”
“慢来慢来,重阳啊,我想了一宿,总觉着有些不对劲啊!”
“怎么了?”
见刘涚反对自己的意见,王重阳感觉很是惊讶。
“可不是咋地!你说,岳大帅他冤不冤?”
“冤!”
“可不是冤啊!赵构和秦侩污蔑他私通叛逆,嘿,那叛逆自然是我了!可这谁人岳大帅他没干,对不对?”
“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但要是咱们去把岳大帅给救出来了,那岂不是就坐实了赵构和秦侩罗织的罪名?到时候岳大帅那就是黄泥巴糊裤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那照你这么说,等岳大帅被赵构杀了,反而是清白了?”王重阳狠狠的瞪了刘涚一眼,诘问道。
“这.理论上来说,这是个矛盾,其实我从内心里还是赞成你的想法,只要人是活着的,比啥都好。但话又说回来,咱们这样做,岳大帅他心中是怎么想的?他赞成么?被我们所救,为了活命不顾一切,那岳大帅岂不是又成了秦侩之流了?那岂非是背离了他的初衷了?如此一来我们救他又有和意义呢,他还能名垂千古么?”
说着说着,刘涚倒是忘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轮到岳飞名垂千古呢,只是家喻户晓而已。
“呸!”
在王重阳听来,刘涚的话已经是越说越胡乱,什么“名垂千古”这样不着边际的话都给冒出来,到底还要不要脸了?再说都死了,再名垂千古又有啥用呢?
“怎么,我说错了?”
差点被王重阳啐一脸的刘涚,眨巴着眼睛,问道。
“自然是说错了!我来问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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