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妘己一想到旻天刚才也是这般表情,就怒了。连他也要看她的笑话吗?还是想见识她如何脱罪,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正如他想的那样,她姜妘己的心计和谋略可以为他所用,当他的谋士。
“何时轮得到你开口?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不过,你这么急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王后听竹子柳说姜姒好会恢复如初,也就不再多心,一门心思的要置姜妘己死地。
“不知大夫姓甚名甚,如何称呼?”王后客气地问道。
“复姓端木,单名一个锦字”竹子柳施施然答道。
“王后若有需要,锦愿效劳一二,验毒也是锦的本事之一。”竹子柳瞥了姜妘己一眼,正色说道。
“可公主那边需要你照看,恐误了时辰。”王后面有难色,她正有此意,不过姜姒好的脸才是大事。这奴女量她也逃不了,何时处置都行。
“无妨,你且将我刚才配好的药,用烈火煮了,我稍候就到。”竹子柳吩咐凝香。
凝香答了声“是”就走。
“那请端木大夫验验这宫女是中了何毒,死的这般骇人。”王后移了一步,伸长宽袖引了引宫女的位置。
竹子柳这才发现地上躺了一个宫女,口眼鼻都有污血,只是血渍已干,看上去很是凄惨。
竹子柳走近俯身蹲下,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宝珠的脖颈位置用力一刺,竟把针刺了大半进去!
随后他轻轻一拔,将针凑近眼前一看,一闻。又将针放入半杯清水之中,搅了两下,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树叶般的碎末,又是轻轻晃动几次。
“番木鳖毒,不过这中了番木鳖的毒是不会流血的,只会窒息而死。这宫女死前一定是异常激动,惊恐,在倒下之后血气倒流,这才凝聚到了口鼻眼三处。”竹子柳下了结论。
王后自然知道这毒是番木鳖,不是不便说不来罢了,这端木锦果然有几分本事,就这样一刺,一闻,一看就断定出来,确实不是庸医饭囊之辈。
“你还不认罪?”王后听闻竹子柳下了中毒的结论,眸光厉色必现。
“奴婢何罪之有,这番木鳖奴婢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又怎会用?”姜妘己就是故意拖延时间,瞧着孟南萸难看的脸色也是爽得很,她就喜欢这样捉弄她,与她兜圈子玩!
“那就怪不得我了!”王后随即愤怒一甩衣袖,容儿会意,招呼奴仆围上来,要把姜妘己拿下。
“王后娘娘且慢,为何你如此断定是奴婢下的毒?丝毫不怀疑您的宫女宝珠呢?将才她在宴上时,竟然胆大妄为的向您讨要汤吃,想来她在这昭阳宫偷吃的东西必不会少,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她误吃了毒药,所以丧命于此呢?”姜妘己兜了一个大弯道。
“一派胡言,你当这昭阳宫的人都与你一般无知无畏,毫无规矩可言么?”王后越听越震怒,这奴女分明是在笑她管教不严,纵容宝珠向她讨汤吃。如果不是为了这一步,她又如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呢?
这王宫,除了姜姒好,谁还敢向她讨要东西,是活的不耐烦,还是嫌命长?
“那这宫女就是自杀身亡。”姜妘己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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