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用?”姜姒好方才一直晃神,此时听到太医这番说辞,大喊起来,由于她声音太大,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姜姒好对刚才若豆的说辞是不信的,无奈她又没什么证据,这伤她的偏偏是只畜生,还叫它跑了。她怎么甘心,把一腔怒意都发在了太医身上。
“公主息怒,万不可发火,这爪子遗留的药物很是蹊跷,公主可感到疼痛加深?”太医见姜姒好脸上血又流出来,暗觉不妙。
“当然很痛!换你试试!”姜姒好没好气的答道,不过声音小了许多。
“公主万不可抓挠,王后,奴才学识浅薄,不敢欺瞒王后,公主的伤又是这般严重,恐耽误时间。奴才向王后推荐一个人,晋城这两年非常有名的竹子堂的大夫,可那大夫时常出门,不知能不能请到他。”太医一直跪在地上,颤抖的厉害。
竹子堂的大夫就是夜郎国王竹子柳,这人近几年醉心医术,确实医治过许多疑难杂症,而且对这外伤尤为精通。不过他时常来来去去,必须碰巧才能遇见。
“竹子堂?为何我从未听说。”王后喃喃自语,她的眼线的确遍布晋城,甚至天下。
竹子柳一直行踪不定,自继位以来除去在南越做人质时,待过两年,此后便闭门不出,也不与他国来往,不问天下事。所以,夜郎王的传说只剩夜郎自大这一件了,全天下的人都将夜郎国君当做观井之蛙,目光短浅,傲慢自大的人。又怎知他的真面目,他这些年苦心经营什么呢?
“这是这两年刚成名的神医,奴才曾经亲眼所见,他将一个被火烧伤的女子医治得比受伤前还美,一点疤也没留下,公主这点伤在他手里肯定能医治好,只是不知此时能不能寻到他,还需运气。”太医替王后解惑。
“可当真?别遇到什么庸医,耽误了公主的伤势,那你就是死路一条。”王后森然威胁太医。
“母后,快派人去请来吧,我不想毁容,更不想整日吃寡淡无味的食物。”姜姒好心急道。
“此事交由你去办,此刻就去。”
太医不敢耽搁,叩了头,领了口谕便火速出宫去寻竹子柳了。
姜妘己听到竹子堂的时候,忽然心里一惊,那替她看伤的大夫也说是竹子堂的人,莫非那鹤发老翁就是太医说的这位。
那鹤发老翁的确是医术精湛,要是寻来了,姜姒好的伤只怕会被治愈,更不会留疤。
姜妘己不知道的是,那竹子柳替她医病时,是易容过的一副老翁模样,隐藏了真实的容貌,也是怕姜妘己将他的容貌说与别人,带来麻烦。
竹子柳往来频繁,都是装扮了一副老翁的模样的,也是为了隐藏身份,迫不得已,至于那日见旻天则是以真实容貌见的。
若豆和姜妘己得到恩准,退出了碧玺宫。
姜妘己心里始终担忧,若是真的叫那太医寻来了那大夫,那么今日冒险,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日后,这样的机会根本不会再有,这对以色侍人的母子必定会更加防范,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
但愿,那竹子堂的大夫不在才好,也能叫姜姒好的伤更加严重,也教她记下这个教训!
姜妘己落了后,心想,这以色侍人者,哪有算计人心的人活得长久?若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而无脑子,那么就是任人拿捏的命!
姜妘己忽然想起,明日就是若豆的八岁生辰,该送他什么礼物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