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妘己收拾完姜梓蔻之后,心情颇为舒畅,于夜间,回宫。头上插着旻天交还她的那支她最爱的骨簪。
旻天见姜妘己的背影走远,冷冷问道“隐卫那日说的藏在屋顶地另一伙人,可查出他们的身份了?”
秦寒躬身一礼,叹了口气道“没有,看样子那两人也是去救姜妘己的,但他们晚到,便藏在屋顶,被隐藏的隐卫发现,你们出来时,他们并没有出手。据说,武功堪称无敌,落了地,只一瞬,就无声无息不见了,隐卫怕打草惊蛇,就没有追上去,这王宫背后的力量不可小觑。”
旻天若有所思,转身上了马车,回秋水苑。
姜梓蔻于晨间,被旻天丢在南宫门口,她进宫时,连宫卫们都认不出她来了,她只得亮出怡月殿的宫牌,以证身份。
早饭过后,姜梓蔻消失一天一夜,生了怪病,头发脱落,眉毛,眼睫毛都掉没了的流言传遍了王宫每一个角落。
姜妘己在北宫听到这个消息时,抿嘴一笑,论算计谋略,你姜梓蔻还得修炼几十年!
姜妘己消失了半月,她先是让旻天通知高氏不必惊慌,只说是若豆皇子吩咐她出宫办事,不几日就回来。
高氏自从发生那种事情后,隔天就请人将那简陋的木屋窗户定死了,姜妘己本想翻窗进屋,无奈无路可走。
不得已,她在屋下唤起高氏开了门,高氏见到她安然无恙,又惊又喜,又搂又抱,姜妘己免不了安慰一番。
次日一早,天才见亮姜妘己就起床,收拾一番,又去见了惊雷,与它说了许多话。
姜妘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半月,罪行司自然知晓的,却不敢声张。若豆去了多次,他们咬死姜妘己那日走出去就再没回来。
若豆甚至以他的黑猫跑进地牢为由,进去找了一圈,可是一无所获。但他始终深信,姜妘己不可能这么轻易死。
她那样狡猾聪颖的人,怎可能如昙花一现,消失不见。午时进锦华宫门时,若豆正托着一只手闷闷不乐地望着矮桌上的棋子发愣。
姜妘己进了锦华宫,渐渐走近,若豆眸光一抬就望见姜妘己,逐渐笑开来。
他就那样凝视姜妘己,只见她穿著半旧的藕合色的绫衫,下面青绿长裙子。高高的鼻子,小鹿一样温驯的双眸,泛着亮光,眼睫毛扑闪着缓缓而来。
姜妘己将那日她送刘祈月到宫门口,如何被打晕,如何下了罪行司地牢,如何与那胖丑人周旋,如何被下了春药、软筋散,如何被刀疤脸用极刑,如何奄奄一息,如何昏迷不醒,待她醒来时,却身在一处不认得的院子里,详尽告知若豆。
她在那处院子住了半月,始终不见救她的人,只一个大夫和婢女出现,照管她的伤势,说完伸出双手给若豆看,证明她所言非虚。
姜妘己隐瞒了救她的人是旻天这一点。
若豆听完,惊骇不已,到底是谁敢如此恶毒的对待姜妘己!
若豆对姜妘己此番历险,深深怜悯,他怨怪他没有将王后定罪,反让娄妃顶了罪,所以肯定是她们的打击报复。
不过,他转念想到,姜梓蔻失踪了一天一夜回来之后,却莫名其妙的丢失了毛发,觉得奇怪。
姜梓蔻回来,姜妘己随即回来,兴许姜梓蔻消失,与救姜妘己的人有关联。
“你受了这么多罪,枉我身为你的主人,却不能替你报仇,我真是无用的很。”若豆脸色颓败,一张小脸很是憋屈。
“殿下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忧,只怪我得罪了永昌公主,她恨我入骨,才对我三番四次的痛下杀手,我死就死了,我只怕连累你。”姜妘己一筹莫展的模样,脸上隐隐挂了几分担忧之色。
若论身份,若豆是尝羌的小儿子,别人当然不敢对他怎样,暗处又有那名暗卫守护,如果没了那暗卫呢?若豆还只是个小孩,手无缚鸡之力,虽聪慧有加,毕竟是幼儿,心智尚不成熟,姜妘己的担忧并不是不无道理。
“殿下,那永昌公主正前往祭祀城许愿呢。”笼烟忽然开口道。
笼烟听闻姜妘己讲述,她消失了半月的经历,是有几分动容的。毕竟姜妘己是一个少女,被人用那种毒辣的法子算计,受了极刑,还差点失了贞洁和性命,心下同情心泛滥起来。她比姜妘己年长三岁,自然更懂得作为少女,贞洁有多重要!
“哦,那我也去许个愿。”若豆随即附和。
“殿下千万不要为了我与她更添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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