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珑望着他的背影,也不知自己说了这许多是对还是错,有时其实她也需要找个地方发泄,总是如此将自己绷着,总有一天会崩溃,魔神皇后既然想知道,那她就说,也省得再使出些别的手段来。
只等薛夏的身影完全消失,她这才重新走回到炉灶,拿出自己的陨铁,开始替漠尊锻造鬼器…..
给漠尊锻造的装备其实不用太复杂,只需抓住内伤加成这一点,但他这人一向讲究,若是装备样式不好看,属性就是再好,估计这男人也不会穿。
她将一块橄榄球大小的陨铁投入炉内,将融未融之时,便用火钳夹出,又拿了铁锤铸形,片刻后,抹去额上密布的汗水,拿出铁钎来,细细镌刻,这真的是一件十分繁复而又精心的工作,对于服装设计从来没什么天赋的她弄出来的装备,也不知漠尊会不会收,反正她已尽力,全当还他送的鬼器小莲花了。
时间过去大约个把小时,热烘烘的鬼谷突然冲进一队身穿紫衣的玩家,十分的训练有素,以极快的速度将谷口堵住,玉珑抬头,黑色发丝粘在颊边,原本瓷白的精致面容,被火光映红,凌乱而魅惑人心。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被一队紫衣人簇拥着疾步而来的黑甲男人,浑身都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压抑的怒火,随着他的步伐,修长的身影后,黑丝飞扬,那一刻,玉珑莫名心惊,直觉大事不好,慌忙丢下火钳要跑,却还未走出两步,身周四面八方便围了一圈儿的紫甲人,圈外,漠尊遥遥低头,青眸泛着点点红光,细腻如女子般的肌肤,在鬼谷特有的漫天火光下泛着隐隐青色花纹,那俊美无双的脸上,别有一番危险至极的狰狞。
玉珑缓缓眨了下眼睛,压下心惊,强自扯了抹笑,故作轻松道,“你就能有一天不生气嘛?”
两人认识的时间渐长,漠尊原本淡定的性格几乎消弭无踪,无论是在通讯中,还是在见面的时候,生气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性格也是日渐暴躁,如此模样的漠尊,倒是让玉珑产生了一抹畏惧感,恍惚中,她总觉之前那淡然的模样竟是假象。
“那些人是谁?”
漠尊答非所问,充满怒意的青红双眸紧盯着玉珑清秀稚嫩的容颜,带着无与伦比的强势一步步上前,紫衣人分开,为这至尊至圣的男人让路,玉珑便一步步后退,待漠尊走近玉珑身前,紫衣人重新围拢成一圈,让玉珑是插翅也难飞,他低头,冷冷开口喝令,
“说!”
说…说什么?玉珑嘴里发苦,她早就知道薛夏是引导她在谈心,却是不想竟不是汇报给魔神皇后听,而是汇报给漠尊听的,那些人指的自然是伤害她的那些人,可万年前的人,早已化为一捧黄土,让她说什么呢?
“没有什么可说的,那些人都死了”玉珑后退,脚跟绊倒慌忙中丢在地上的火钳,细微的“哐当”一声,令她拧眉,挥笛转身,意图打开紫衣人包围的一个切口要跑,心知这样的动作只会更加激怒漠尊,但此时不跑又不行,若是赌一把跑掉了,等漠尊的气消再回来,也不知何年何月。
但还未跑出两步,身后便伸出一双铁箍般的手,将瘦小的她圈进怀里,漠尊低头,在不停挣扎的玉珑耳际吼道,“那就对他们的家族进行血脉清洗,说,那些人究竟是谁!”
所谓的血脉清洗,顾名思义就如同黑娃那时一般,但凡与他有点儿血脉关系的,都被诛杀,饶是玉珑深知漠尊性格,却也被这样愤怒疯狂的男人吓到,她回头,放弃挣扎,直直看向漠尊俊美无双的冰冷容颜,澄澈双目,倏然落泪,艰涩至极道,
“没用的,漠尊,你即便杀光天下所有人,我所受的创伤都是没有办法弥补的,这种伤痕已是超越了时间,地域,结了疤,成了印,抹不掉的。”
一万年光荫流转,所有的爱与恨都会淡忘,可即便淡忘了又能如何?她肉身俱灭,灵魂与机械智脑结合,生命永恒,便注定无法与任何人永远相依相偎,这样的伤痛,又岂是漠尊对几个家族进行血脉清洗可以忘记的?
“那么黑娃呢?”漠尊将怀中玉珑的身子翻转过来,紧紧搂住,浑身气得剧烈颤抖,低吼道,“当时黑娃在做什么?为什么就这样任你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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